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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衍行抹了下眼尾,语气里的埋怨夹杂着心疼。
“但是他的身体不能没有腺体的调节作用…所以,只能移植当时并不成熟的人工腺体,直到现在。”
“醒来以后,闻谕宁精神状态很不好……加之人工腺体排异反应严重,主治医生建议他转去帝都或者N国进行观察疗养。”
“他没去帝都,”
谢衍行讥讽地说,“应该也有你的原因吧。”
祁今震惊得说不出话。
他怔怔地,感觉大脑一片空白,浑身如坠冰窟,又疼又冷。
信息素…紊乱?
腺体…烂掉?
试验药?
出国……
“所以他出国…这一切都是因为…身体的原因,对吗。”
“都是,因为我,对吗……?”
“你猜猜,当初为什么要闻谕宁来N国。”
“一方面,的确,这里有人工腺体最先进的研究成果和技术。
更重要的是……这里有一套成熟的安乐死技术。”
谢衍行的话声开始哽咽。
“你也是Alpha,知道易感期多么难熬。
但是,那时候的闻谕宁,承受的是百倍、千倍甚至万倍的痛苦。”
“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因为其他,你可恨,可悲,也太可怜。”
谢衍行扯扯唇角,“不要怪我残忍。
如果你爱他,那么你就必须为自己曾犯下的罪孽赎罪受苦。
如果你不爱他,那只当我放了个屁。”
双腿一软,膝盖骨硬生生砸在冰冷坚硬的瓷砖上,脊骨已经折弯下去,额头抵住玻璃,祁今蜷缩着,发出低低的、绝望的哀鸣。
这一定是一场噩梦。
可是他痛,痛得想死,却又突然想起,那时候的闻谕宁,该多疼啊?
闻谕宁,疼不疼。
祁今压抑着崩溃的情绪,却阻挡不了泄溢出来的绝望。
他又哭又笑,难以自已的痛楚像一把把锋利的刀,凌迟着将他割得破碎不堪,痛不欲生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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