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你知道他说什么?他说祁连迟早得回来,他要堂堂正正跟你比一场。”
往常说到这而祁连总要跟着打趣两句。
不在于输赢胜负,他从不会让任何人的面子掉在地上。
可他如今面无表情,也不接茬。
不在乎了,就没什么好说的。
褚益民无助地看向单向玻璃,他一向以为祁连吃软不吃硬,可现在他变成了软硬不吃的石头。
不多时吴景也推门进来,在祁连床边站定,换了个语调。
“陈文广和陆千里都没事,杜钰也在康复。
铁山所里的人不是不来看你,基站这边不让他们来,近期事情都是李牧莎一个人做的,他们也很辛苦。”
祁连还是沉默,久久才出声。
“帮我把账上的钱转给陆千里。”
“他会要吗?”
“把他们卷进这些事里是我的错,我没法亲自道歉。
谁有困难,能帮一点是一点。”
“一分不留?”
“一分不留。”
吴景叹气,低声道:“祁连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这不是我的错,可他们是无辜的。
帮我一下,谢谢。”
祁连声音虚弱但却斩钉截铁。
他缓缓把头扭回去,直望着天花板,眼神空洞。
吴景不知道祁连怎么就变得这么刀枪不入。
他一向是化解矛盾的人,他自己更是圆滑得一丝棱角都没有,仿佛这人就没什么脾气,只要不出格,怎么揉搓都行。
事已至此,他折磨自己的偏执令人迷茫。
没有人怪他,是他病了。
褚益民和吴景想。
前者低声开导道:“可你又不是地塔的目标,站长和司晨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,你何必要用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?你还是——”
“太子。”
祁连骤然打断了他,双眼红得可怖,可因为已经许久没喝水,稠泪怎么都不肯落下。
“……球球只有我了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我可以有很多人,我有朋友,有战友,有家人,有恋人,走到哪儿都能容身过个舒坦的日子。
可是他的朋友战友家人恋人都是我,他只选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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