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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染垂下头。
都在意料之中,但只有亲自跑这一趟,她才会死心:“回去吧。”
小白唇角抿了抿,压下想说的话,安静踩下油门。
回到蓟城已经是半夜。
父亲和母亲都早已休息。
苏染蹑手捏脚回房间,许锦端了碗红枣银耳羹进来。
“姥姥,您还没睡?”
“中午睡的时间长,晚上就睡不着了。”
姥姥揉了下苏染的头,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只是点小问题,没大影响。”
苏染演技并没有多好。
每次发生她无力解决的大事,都是这副佯装顺利的纠结样子。
她不说,姥姥也不深问:“钱总是有赚有赔,哪有儿一帆风顺的。
能从坑里爬起来,总结出经验就是好样的。”
苏染努力挤出笑。
薛义是拿捏了她家人的性子,故意给父亲下的套。
他想让她和苏天磊都陷在自责里。
弄不好,高山资本还会因此撤资。
姥姥说得对,要先从坑里爬出来才成。
必须要尽快告诉爸妈,这件事是薛义捣鬼,不能再让渣男有机会去骗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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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返回蓟城的私人飞机上,杜衡正在向陆景行汇报最近情况:“跑路的法人和几个负责人都抓到了,苏小姐的货款明天一早就能到账。”
王野伸了伸腿,膝盖撞了陆景行两下:“我仔细研究了所有线索。
你说实话,苏染是不是十多年前害得你眼瞎那个小女孩。”
陆景行捏了下额头,继续看文件:“只是戴了几天墨镜,宅了两天没出门而已。”
王野身子弹簧一样挺起来:“还真是她,怪不得。”
陆景行:“只是无心之过,不怪她。
估计她一家到现在都不清楚为什么好端端被封了铺子,吊销了执照。”
王野透过窗子,看脚下星星点点的微缩城市,茫茫人海这都能遇到:“孽缘,不是挺好玩儿。
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?”
陆景行抬起薄薄的眼皮:“感觉,挺罪恶。”
原本他确实有戏弄的意思在,谁让她小时候着实让他惊慌失措了几天。
还破坏了他离家出走的计划。
没想到搂进怀里香软无骨就想亲。
吃了一口,就没收住。
每次看她又羞又气,像只野猫呲牙,就更想逗,更想要。
直到那天看到那块点心,就又想起那个穿着破旧纱裙,少了两颗门牙的小女孩。
肉乎乎的手背蹭了下鼻头,把一块新鲜出炉的桃花酥直接杵进他嘴里。
细细的眉毛高高挑着,声音霸气,还漏着风:“吃,我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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