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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,又经历了什么,只知道那些感情会叫他肝肠寸断。
他错误地将感情和痛苦联系起来,模糊的记忆中,自己好像经历过失去挚爱,那种锥心刺骨的痛,是即便失忆都无法忘记的,是即便脑海中一片空白,可只要想起来,就会痛到无法呼吸。
是一度察觉到自己有了感情就会害怕,害怕重蹈覆辙,再经历一遍痛苦;是再也不敢把自己交付于任何人。
也觉得身边重要的人会因自己而丧命的、如临深渊的恐惧。
所以他总是一边试探与宁玉的距离,一边又害怕彼此的靠近。
但到最后,宋时祺还是沉沦。
错失良机!
!
!
宁玉看他这副真信了的样子,哑然失笑。
宋时祺果然长了一张好脸,先是看起来弱不禁风实则一人单挑鬼王,又是看起来七窍玲珑实则心思单纯。
宁玉道:“要是真睡桥洞,你见到的就是一个脏不拉几浑身恶臭的我了。”
宋时祺撇嘴,心道真是被他这副样子蒙骗。
毕竟以宁玉的这张脸,说什么都像是在陈述事实,宋时祺不信都难。
流浪汉住桥洞那是迫不得已,但宁玉这种人——气质脱尘,面貌不凡——住桥洞,宋时祺只觉得这都是世外高人的大隐隐于市的小手段。
又被骗了。
宋时祺捂住脸。
窗外的惨叫上升了一个高度,这下宋时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了。
他看看宁玉,后者也不悦地望向窗边,察觉到宋时祺看过来,宁玉问:“是不是太吵了我去叫小叶子小点动静。”
宋时祺汗颜,这地方他第一次来,也不知道周围住了多少人,这声音一声比一声高,要是把邻居喊来,宁玉要怎么解释?宋时祺皱着眉,道:“的确要小点声,别吵着周围邻居。”
宁玉见他是担心这个,安抚道:“这房子我早就设下结界,声音传不出去的。”
宁玉心思缜密,这些小细节根本不用宋时祺提醒。
宋时祺有些窘迫,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往下看,那掠影被五花大绑丢在院子中间,小叶子手执长鞭,抽一鞭就问一遍:“你到底对我哥做什么了!”
掠影满脸鞭痕,好不凄惨,哭着喊着说自己冤枉。
宁玉也跟着走过来,看了一眼下面的场景,收回目光,道:“你突然吐血,还胡说八道一顿,小叶子已经抽了三个多小时了。”
宋时祺摸摸鼻子,更加尴尬。
不过那些话虽然有气氛的加持,也确实是他的心里话,如今说出来才觉得好受一些。
他垂眸没说话,半晌,窗外的声音一轮惨过一轮,宋时祺忍不住问:“小叶子下手毒,你也不拦着点。
而且,她手里的鞭子怎么有些眼熟?”
宁玉肯定了他的猜想:“是云鹤的,当时情况紧急,浮光不由分说就冲过来,我要背着你,她只好把追风捡回来了。
掠影好歹是个守护灵,打几下死不了。”
宋时祺还想说什么,但觉得宁玉自有安排,也不便多说。
又问:“我当初错用你的名字,又因为失忆只记得‘宁玉’二字,如今事情已经明了,你也可以叫回‘宋宁玉’了。”
宁玉摇摇头:“早在多年前,我就改为‘宁玉’二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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