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疗仓中的易钊眉头紧皱着,雌虫伸出手想要触碰,却被微凉的仓壁挡住了手。
“按道理来说,不会。”
看见雌虫的动作,达约法解释:“皱眉是遭受攻击时下意识的肌肉反应,因为很快就陷入...”
见雌虫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,达约法止住话。
“有办法让我和他建立精神链接吗?”
“没有,他现在没有任何意识。”
戾收回手,眼底只剩冰霜:“巴坦特回监察局多久了?”
“五个小时前。”
“你去忙吧,这里我守着。”
“嗯。”
雌虫离开,走开三四米远,忽地转过身:“戾,易钊现在陷入昏迷未必是件坏事,你不要...”
冲动。
“好。”
戾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光屏,眼睛里映着幽幽蓝光。
达约法在原地站了几秒,沉默地离开。
雌虫看了几分钟的光屏,而后随便拉来了一张椅子,坐在治疗仓的旁边。
他看着易钊,从微微自然弯曲的手背,到脸颊边的小痣,从坐得笔直,到双臂不自觉搭在仓沿上,从深夜一直到黎明。
天亮后不久检查室来了虫子,他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,没有虫理会角落里的两虫,直到戾的终端收到信息。
——检查室?
戾回复了一个嗯,直起曲了一晚上的腰,没多久纳罗就推开了实验室的门,环顾几圈找到戾的位置,路上自己搬了个凳子,动静不小地坐到了戾的旁边。
“劳烦阁下再等等,巴坦特首局还没有到。”
“没事。”
两只虫子静坐着,谁也没再说话,一直到巴坦特到,中间其实也就只隔了不到五分钟。
“查清楚了吗?”
说话的是戾,听起来很平静。
“是利亚,他威胁了几只雌虫。”
“是你们内部的虫子?”
“嗯,参与的五只雌虫已经全部被革职。”
“有没有无关虫子受伤。”
“只有一只,抢救及时,已经脱离危险。”
“好。”
戾仍然穿着复职仪式上的那套军装,胸口处不知道有个什么东西,正在闪着金光,巴坦特也是一身利落警服,手肘处褶皱重重迭迭,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,纳罗更不用说,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,配上那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,屁股底下的小板凳都变得金贵起来。
。
“药剂推广进展怎么样?”
戾转向纳罗。
“推进缓慢,太多的雄虫抗议,结伴到政府大楼和相关的地方闹事,疏导中心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雄虫离职,但是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”
说到这里,纳罗停顿了一下:“有上层雄虫故意虐待自己的雌君雌侍,不断向我们示威,并且这种现象开始逐渐向平民阶层蔓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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