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,她叛离玄鸟峰的时候,他已经懂事了。
只不过家丑不可外扬,玄鸟峰的前辈们对此讳莫如深,如今知道“她”
的人已经所剩无几,就连聂九光都未必听过,因为那时聂九光才刚出生不久。
“她”
如果回来,恐怕要引起一场浩劫。
告退后,江傲来打定主意,今日起必要专注修行,势要排除万难,领悟玄鸟翎中的功法。
他是神族遗脉,天赋已是当世最高,就算玄鸟翎中的功法再怎么奥秘难解,如果连他都无法领悟,试问还有谁能?
同一日晚些时候,聂九光来向聂神阙请安。
聂神阙嘱咐女儿:“当前山下没什么琐事了,你要开始专心修炼。
方才你大师兄江傲来在这儿跟我请示过,要研习玄鸟翎中的功法,你便跟他一块儿吧。
唉,虽说近万年来天地间的灵力愈发薄弱,导致玄鸟翎中的功法越来越难以勘破,不过总要尽力一试。”
聂九光颔首表示明白,顿了顿,随即提起另一件事。
当听见女儿提起婚事时,聂神阙在此之前从未意料到:“谁?你的意中人是谁?”
她错愕不已,素来端庄的神态也有了些变化。
“弥青。”
聂九光认真道:“他叫弥青,如今就住在药圃旁的杏林别院,仲夏时是我把气息奄奄的他带上玄鸟峰。”
闻言,聂神阙眼底的顾虑越积越深:“我不是指我不知道这个人……我的意思是,你们相识尚不足半年,你怎么会突然想跟他成亲?”
聂九光神情坚定:“我喜欢他,这跟认识了多久没有关系。
他善良顽强,一片赤诚,就算只是凡人却勇敢地追寻所愿所想。
当他内心苦苦挣扎着向我示爱时,他甚至明确地以为我不会答应他,可他还是不想违背本心,诉说了他的爱意,我怎能不为之动容?我愿意打破常规,破除修行者只跟修行者成亲的惯例,给他一个惊喜。”
聂神阙听着皱起眉头:“九光,你到底是爱这个人,还是被他的楚楚可怜打动?你分得清怜爱和喜爱吗?”
“当然分得清。”
聂九光心中有数,反过来教诲母亲:“这世上有许多种爱,怜爱、敬爱、贪爱抑或纯粹的喜爱,并没有对错高下之分。
我承认,我对他是由怜生爱,但这并不表明我的爱就不是爱。
我爱他,我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。”
然而正是因为这份通透,才更让想阻拦的人无从下手。
聂神阙长久地没有说话。
第27章
半晌,聂神阙面露难色地反问:“九光,你打定主意要跟那个弥青成亲吗?你不会不知道,我一直希望,你跟你大师兄江傲来能结成良缘。”
聂九光明明白白地表现出反感和抗拒:“母亲,我相信您也不会不知道,我对大师兄……从未生出过情愫!”
神情有些难以启齿,她本不想说得这么难看,可话已至此,她只好一鼓作气说下去:“您究竟为何要强人所难,在我看来您一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,为何在此事上执着地逼迫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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