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中运转着灵力,猛地击向身旁殷云梯的心脏。
殷云梯瞬间心脉俱裂,口喷鲜血,摇摇欲坠,被弥瑛揽腰扶住,两人一起倒坐到地上。
围观众人目瞪口呆,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突然走到这个方向。
弥瑛替殷云梯揩去唇边的鲜血,抬头对众人道:“不必惊讶。
我杀云梯,是因为他就是杀害薄葭的凶手。”
薄山宗主薄节情绪激烈地走出来:“什么……他为什么要杀我妹妹?”
弥瑛饱含情绪地看向薄节,似愧疚,似哀怨,似怅然。
只这一眼,薄节突然就顿悟了前因后果,趔趄着倒退两步。
原来是因为他自己肖想不该爱的人,惹起愤恨,连累了亲妹妹,是他连累了薄葭!
“我……”
薄节捂住脸蹲下来,大痛失声。
其他人一样惊讶不已,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。
身为薄葭的丈夫,弥玏皱眉盯向倒地不起的殷云梯,这一瞬间对他的厌恶达到顶峰。
贼子,弱如蝼蚁般的一生,居然坏他三件大事。
先是勾引弥瑛,破坏中山宗薄山宗联姻;后又将玄鸟翎据为己有,连他都不能取用;现在又杀害薄葭,简直万死难辞其咎!
弥瑛的声音轻快地宛如凯旋的战歌,她为自己而高兴:“聂枢冲你看,现在能打开密室的人死了一个,而我的儿子——弥青。”
她抬头,朝弥青坚定地嘱咐,话却是对聂枢冲说的:“不会再第二次被你利用。
他会找回所爱,过上他真正想要的生活。”
聂枢冲咬牙:“放肆!
你这么对我说话,就不怕我杀人越货?”
弥瑛安然地笑着:“玄鸟翎威力无穷,只有青儿知道怎么用它,你未必打得过他。
或者,同归于尽也不错。”
生命走到尾声时,她已经不在乎许多事了。
她靠在殷云梯的胸膛里,听见他逐渐滞缓的心跳。
薄节满脸泪水地从跪坐站起身,来到弥瑛面前:“殷云梯杀人偿命,死不足惜。
瑛妹妹,现在你丈夫既然已经要死了,你往后余生怎么办?”
弥瑛茫然地转头看他。
薄节诚挚地说,难掩悲伤:“你知道的,我……我一直愿意照顾你。
逢此大变,想必你也看清殷云梯是何种狼心狗肺的人,如果你转变心意了,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话落,弥瑛尚来不及回应,身下的殷云梯猛咳起来,强撑一口气揽住弥瑛的腰身,朝天空瞪红双眼,露出狠绝的神情。
只是没有力气再转头瞪薄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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