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,又是这样,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像表姐教的那样,每次都来不及让灵力缠绕手指,灵力就控制不住地打出去了,根本做不到收放自如。
薄雩琈叹口气,摇摇头:“你们都没有天赋,练不成我这套功法。
就连姑父都学不会,更何况你呢,你还是练你们宗门自己的功法吧。”
弥鳯缄默沉思,中山宗的功法,就是再平凡不过的直来直去的打法,没有任何变通。
他当然知道,表姐所练的才是更为精妙的功法。
他跟着表姐耳濡目染多年,始终无法入门,难道真的是天资所限?
可笑他还时常同情弥青表哥,因为没有天赋灵力平平,受到众人轻视,殷姑父和姑姑也不疼爱弥青表哥,把弥青表哥逼成现在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。
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说不定薄雩琈表姐私下里也可怜他自己呢。
弥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,脑海中蓦然想到一个在风中遗世独立的身影……
明月姑娘!
对了,她还在弥青表哥那里呢,他说好了要放她走,居然一不小心把她忘了。
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,弥鳯不再耽搁一刻,对薄雩琈说道:“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要办,我得去弥青表哥那儿一趟。
表姐,我先走一步,失陪。”
薄雩琈错愕,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皱眉,无比纳闷。
弥鳯一路快步行走,片刻后便来到了弥青的院子。
这里地处偏僻,与中山宗议事厅和弟子院并不在一处,是个单独的小院子。
整个中山宗,恐怕只有他来的次数最多。
此时此刻,弥青正在院子里洗猎具,明日还要上山打猎,他在琢磨下一顿给明月煮什么吃。
看到弥鳯过来的时候,弥青站起身,没有说迎接对方的话,但也没有赶人家走。
弥鳯是整个中山宗里,弥青唯一不仇视的人,因为他知道弥鳯心性纯良,况且对方才一百岁,所有前尘往事都与这个小少年无关。
弥鳯走进院子里,扭头看见老槐树下打坐的九光,于是来到弥青面前询问:“表哥,她为什么一个人坐在那吹风?”
弥青也不知道原因,便冷漠地说:“与你无关。
你来有什么事?”
弥鳯思索片刻,没有开门见山,而是选择迂回地试探:“昨天在天坛边,我听见表哥你喊明月姑娘为‘九光’,九光是谁?”
听见这句话,弥青立刻警惕地盯向弥鳯:“九光是我的妻子!
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弥鳯没想到表哥这么大反应,更没想到问到的竟然是这么个答案。
他大为震惊:“妻子?表哥,你什么时候成亲的,我怎么从没听说过?”
“她就是我的妻子!
两百年前,我们在玄鸟峰成的亲,天地为证,玄鸟为媒,所有人都无法否认!”
弥青恶狠狠地瞪着对方,向前用力推了弥鳯一把:“是不是那些老东西派你来的?你告诉了他们九光的身份,他们又要打坏主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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