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。
它们全部扭曲在那一剎。
他抬起的手扯住了妈妈的衣角。
于是妈妈也在一剎那间消失了。
我慢慢地走过去,崖边有两只手,十根手指死死地扣着边缘。
“小休!”
,山顶的风很大,妈妈的语声支离破碎,她挣扎着想要爬上来,“小休……”
我站在那里,安安静静地,一言不发地,望着她。
我看到妈妈的眼睛,细雨淋漓,那微光渐渐暗了下去。
像卷在风里的纸飞机,她的身体上下翻飞,消失在视线之中。
杀人者
沧山。
沧山脚下,一座小小的孤坟,墓碑上的字依旧清晰,寒冬将尽,草木们又有了新生的欲望,钻出一点试探性的淡绿,扎着脚底。
关霈伸出手,手指蹭过,薄薄一层浮灰。
“最近霖溪市有下雨么?”
沈知非拿着手机翻了一会,“上礼拜刚下过。
小雨”
。
“有点新了”
,关霈道。
闻彧也将手指蹭了蹭,“是有点新,若是几个月积下的浮土,再加上下雨,不会这么干净的,这墓碑却像是刚擦过不久,浮尘还虚得很”
。
“萧安说他只在言律……不,关瑟生日时才会来,按理说时间还早“,沈知非道,”
而且他上周一便去了上海出差,前天才回来的。
昨天也是在工作,没有离开落城”
。
“那只盒子,是萧安拿走了么?”
,关霈在墓碑四周转了一圈,“就是孟鹤青的那只,里面放了言律的两张相片”
。
沈知非也注意到了,但这个问题在他的了解范围之外,不由有些尴尬,“先前没有再来过这里,不知道盒子不见了……我马上确认一下,有加他微信”
。
“喂?您好,是余淇先生么??我是落城市公安局重案……喂?您好?……喂?……”
,挂了电话,关霈很是郁闷地哎了一声。
“怎么说呢……能理解”
,闻彧在一旁表示同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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