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韦卡勿恶将它交给沐夕的时候并未有任何的交代,就连血术的练习方法都不曾传授予他。
所以沐夕对千流杀,或是九州地灵诀具体出自哪里,或是又有多少血国人曾经修习过自是不知。
而韦卡勿恶为何单单只给他这本魂籍,又出于何种目的,沐夕难以猜测。
不过这些对于沐夕来说并不重要。
他现在只想变得强大,强大到足以保护他所珍视的一切,这就够了。
“即便不能将你做成兽像,你就以为我沐夕没有办法管制你了?你已经将龟背草吃了下去,里面的魂力随时都可能化成万千利器,你想要什么滋味便有什么滋味。
还有,我亡你便亡。”
沐夕的声调很轻,他在尽力节省着最后一点力气。
但西夂还是听得清晰。
西夂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:“卑鄙无耻!”
与此同时,四周的魂兽似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威压,皆是龇着牙嘶吼着向后退了几步。
但最终西夂还是如了沐夕的愿,他找了一个较为宽敞的洞穴,然后将里面的魂兽一一驱赶了出去,便独自一个人守在了洞外。
“沐夕哥哥?”
姞聆轻声唤道。
沐夕被她安置在一个角落里,他背靠着墙壁,黑发遮盖了他的面颊,一条腿半支着,细小的魂力正如千万条河流以国盾为中心速度地流向他的罩灵。
仿若汇聚于汪洋的海,缓缓流淌,孜孜不倦。
可他的意识却是模糊的,眼皮微垂,脑中混沌,似睡似醒。
连叫了几声他都不应,姞聆不觉有些担心,她找了些许木头还有落叶将之点燃,然后坐到了沐夕的身旁。
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,带着丝丝的暖意蔓延开来。
姞聆的脸被映成了桃红色,她望了望空空荡荡的洞穴,视野中满是萧寂与清冷。
沐夕不知是沉睡了多久,当他醒来的时候便感觉怀里似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动。
他一惊,下意识地猛然睁开眼,却是愣住了。
那个东西又向着沐夕的怀里拱了拱,柔和的火光下,姞聆嫩白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,睫毛轻颤睡得正熟。
“……姞聆”
沐夕低声叫她,她也不醒,但似乎是被惊到了,她柔软的眉毛微微皱起,桃红色的唇轻启,妮妮自语。
沐夕俯下身去听,才知她叫的是姑姑。
沐夕不觉微感触动。
姞聆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,不比自己皮糙肉厚。
却要同样地承受失去亲人的痛楚。
一个姑娘家又岂能那么轻易地放下。
沐夕从黑泥鳅中拿出一朵粉色的花来凑到姞聆的鼻尖处道:“好好睡一觉吧!”
夜眠花自是能够使人安然入睡,以至于在梦中摒弃一切杂念,唯记得美好。
做完这些沐夕又从中拿出两张兽皮。
一块铺在了地上,将姞聆安置在了上面,一块则盖在了她的身上。
只是沐夕尽管放轻了动作,但还是触到了姞聆染血的手指。
他只觉得手中一片黏稠,定眼去看脸色不觉微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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