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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安看着手里的“兔子”
,他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易蔓蔓,她虽然像之前他所遇到的“他父亲的朋友”
一般,想为他们家平反,但她又不像他们。
很多时候,元安会感觉到父亲的那些朋友只是透过他在惋惜他的父母,感叹元家的遭遇。
可易蔓蔓却不是,似乎她从头到尾在乎的只有他,虽然说着要帮元家平反,最终目的却是为了让他在手刃仇人之后能够有条活路,她不会像那些“朋友”
一样,说着让他放弃以暴制暴的话。
“你为何要费尽心思为我们家平反冤屈?”
本来两人沉默着,易蔓蔓突然被元安这么一问,还以为他在怀疑自己想帮忙的真实性,连忙解释:“我之前说了呀,我和你父母相识。
你要报仇,我总不能看着你报仇之后又死了吧?”
“你不劝我吗?”
易蔓蔓原本盯着湖面,听他这么问,转过头去,却恰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,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:“啊?劝什么?”
元安就这样看着她:“我会让他们经历我所经历之痛,你不觉得我复仇的方式过于惨无人道?”
易蔓蔓也没有躲开他的目光,只是轻叹了口气:“可是他们永远都不会懂你心中的痛,他们所做之事,不也是毫无人道吗?你有你自己想做的事,谁的想法都不能替代你,至于对错与否,这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绝对的对错呢?”
她低头看着手中剩下的狗尾巴草,捏在指尖转了转:“如果可以,我也希望你能离这些事情都远些,也不必去复仇,寻个地方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就好,就像你的名字所寄托的期盼一样。”
元安闻言,有些失望地看回湖面,原来她也同他们一样。
“但是!”
易蔓蔓突然提高了音调,元安被吓得又看向了她:“这样的话,你活着跟咸鱼也没什么区别了,心里的刺也永远都拔不出来。”
她看着湖面,眼里倒映着湖面上细碎的阳光,坦荡又利落:“你要复仇便去复仇呗,你想做什么都可以,你尽管去做,我帮你想办法兜底。
若是真的兜不住了,你再找个地方躲起来,像临眦那老家伙一样,躲个十年八年,我给你送好吃的,至少活得比现在有滋味多了。”
易蔓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总有种慈母多败儿的感觉,但她是知道的,元安小时候很爱笑,会粘着父母碎碎地说着每天的趣事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每天往外说的话都不到十句,凑起来都没有一篇一百字的小作文。
元安听了她的话,愣了几秒,又不禁浅浅笑起来。
易蔓蔓自入谷后,是第一次看到他笑,按设定来说,元安应该比现在的她小一岁左右,但是脸上完全没有稚气,更多的反而是英气,眼下的泪痣又带了些妖艳的感觉,笑起来有些勾人心魄,倒能看得出来少年的意气风发,不是往日里那沉沉的模样了。
元安笑过之后感觉整个人舒爽许多,站起身往湖里抓鱼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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