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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决裂的歃血。
顾漪摔倒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,捂着喉咙连连咳嗽。
随后,她从地毯上缓缓撑起身来,侧扬起的脸,斜睨着男人,上挑的眼尾有种近乎妖异的摄人心魄。
“我说过,我的命可连着你的宝座呢。”
“陆渊,你只要放我离开,那些或真或捏造的司法证据链上,便永远缺失最关键的一环。”
“你虽然洗不清嫌疑,但疑罪从无,格里斯也奈何不了你。”
明明此刻居高临下的是陆渊,跌倒在地的是顾漪。
可却让人觉得高下逆转,跋扈一世的男人穷途末路,匍匐在地的女人主宰了一切。
一室静默。
许久。
陆渊脱力般坐进高脚椅,以手支额,一向高傲的面容上只余素白与颓败。
顾漪心下了然,知道男人有了选择。
于是,她从容起身,贴近陆渊耳旁侧过脸,助他作出最后的投降:
“陆渊,世界上的女人何其之多?”
“钱没了,可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语罢,女人的红唇在男人喉结上印下一枚冰冷的吻。
这场面像极了一条艳丽的毒蛇吐着蛇信子,在绅士颈间刺入毒牙,注入致命毒液。
荒诞又瑰丽。
.
翌日清晨。
一颗眼泪在日初升起的光辉中滴落,见证男人的孑然独坐,从黑夜到天明。
一架波音飞机于风雪中的NY机场启程,载着已无悲喜的女孩,飞往故乡的黎明。
默契留寰
遥远的回忆穿过七年时光,又伴着陆渊姑姑离去的优雅背影中,尽数化为一声笑叹。
顾漪端起面前残余的半小杯咖啡,一饮而尽。
苦涩漫过舌尖,而又缠绕出回味香醇。
陆婧这次找到她,并不是上演电视剧里的经典戏码,甩支票让女孩离开。
而是希望她与陆渊能够结婚。
原因什么的暂且不提,她在听到“结婚”
这个词时,完全惊呆了。
听到女人自报家门时,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猜测,唯一没有的便是催婚这个选项。
婚姻与恋爱在成年人的世界中,是绝对独立且互不相干的事件。
恋爱是娱乐纵情用的,而婚姻是整合资源用的。
越是上层阶级的家族,便越是讲究门当户对。
而她与陆渊是完完全全两个阶级的人,她从未想过与陆渊会有婚姻这个可能。
就算抛开资产不谈,陆渊也不在她的婚姻考虑人选之中。
因为陆渊这样的男人,实在不宜家。
两人重逢后,陆渊能摒弃前尘往事没有报复她,她已庆幸万分。
更何况,她与他七年后再续一段情缘,好好享受,好聚好散便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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