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医生有点慌,患者的心电仪飙得就像打了肾上腺素一样。
渡边费力地摇摇头,不过这动作在别人看来就像痛苦的挣扎。
他奋力伸出手臂,朝向那人走来的方向。
一只温凉的手握住了他,指节上有些茧,还有虎口处,那是长期握枪留下的。
“你很难受?”
琴酒低沉的声音落在他的头顶。
他差点就再也见不到琴酒了。
渡边深情地望着那张脸,他眼眶发红,噙着泪,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,像一只差点儿失去主人的小狗。
“放松一点哦。”
一个女人的手覆上他的额头,“应该给他用针止疼剂。”
“嗯,只能这样了,”
医生还在观察他的监测仪,“他现在需要休息,用了药过后还能再睡一会儿。”
“不——”
渡边的声音被压在呼吸罩里,没有人听见。
他不要再睡了,他要看着琴酒,然后死死握住那只手不放。
左边传来窸窣的脚步声,一只针筒出现在他的视野里。
渡边雅彦用尽全身的力量攥住琴酒的手,虽然这力气还是很微弱,但他想传达自己的意思。
不要用药,我不想睡......
“你怕打针?”
琴酒好像完全会错了意,“只是打在手臂上,不要怕。”
是他的错觉吗?琴酒的语气好温柔。
渡边觉得自己可能又在做梦,虽然这个梦让他身体很疼,但他想永远这么梦下去。
“乖啊,很快就好了。”
女医生的语气像安慰小孩儿一样。
这个男人受了这么重的伤,脸又这么好看,很难不让人怜爱。
手臂传来微微的刺痛。
但和胸腹的伤口比起来,这点痛只能算是被蚊子咬了。
渡边悲伤地闭上眼,脑中的思绪越来越浑浊,困意渐渐袭来。
还好,琴酒还在。
那只手已经被他握得发热。
*
琴酒等着渡边睡过去,才慢慢放开那只手。
病房里只剩下三人,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上。
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的计划非常OK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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