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血淋淋的道路,最后也不曾迎来片刻宁静。
“永别了,爱德华。”
在所有人都没弄清楚到底生什么事之前,男人的头颅已经随骨裂声以不思议的角度歪倒。
竹黛大声哀嚎。
她的双眼瞪圆,披头散,忘我地厉声尖叫。
“做什么——你在做什么?!”
女人面露凶相,向我扑来。
就我而言,这种攻击实在过于低效,以至于我只退了半步便反过来将她压倒在地,手指抓住那根纤细的脖子。
“又要……杀你一次啊……”
我直视着这张狰狞的脸,一边承受着感情的冲击,一边再次拧断了竹黛的颈骨。
充满恨意的双眼掉落进血红色的泥潭,完整侵入我一无所有的灵魂之中。
刹那间,周遭的景色再度产生变化。
意识回到了焦黑的大地。
——深深侵入心灵的可怕幻梦似乎就这样终结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
因为过于惊恐而颤抖的双膝跪落于地。
还是幼女状态的塔露拉脸上满是惊慌之色,紧握着的拳头颤抖不已。
那双看向我的眼睛里充斥着没有边际的怒火,仿佛要将我挫骨扬灰。
“赖床也要有时间观念,再不醒来闹不好你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……”
我半蹲下来,强忍痛苦用被鲜血沾染的手指在少女雪白柔软的面颊上轻轻摩挲。
刺刺。
钻钻。
或许是被我过于突兀的提醒扰乱思绪,少女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。
那身华丽长裙下的四肢也开始随思绪成长,恢复成原本的大小。
“真是……做了个好梦。”
她维持跪在地上的姿势,幽幽看着我叹道。
伸出手,慢慢在空气中梳理着什么,像是在感受记忆的形状和走向。
“所有一切,全部……都只是梦吗?”
大概是在回忆那些不幸的美好,塔露拉看着眼前的荒芜问。
那是一抹压得很低,充满愤怒和恨火的嗓音。
没能凭借自身意志结束噩梦,似乎令她感到挫败。
“是,也不全是。”
我搔搔头,慢慢站起来。
“圣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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