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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雁生穿好拖鞋下来,直接就把那个橘子拿起来剥了,露出圆润的果肉。
开玩笑,这可是他精心挑选的果子,饱满多汁,鲜甜可口。
晏从屿眼睛转动一下,看着他的手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指尖上有些淡黄色的汁水。
一时间,两人附近都弥漫着橘子味儿,有些果木的清香。
“晏从屿,要喂你吗?”
见对方不为所动的样子,江雁生没彻底将果肉拿出来。
晏从屿怪异地看他一眼,拿起来自己吃了。
这像什么,逼良为娼似的。
江雁生忍不住笑出声。
虽然这个人斯文有礼,恪守不渝,却又莫名鲜活。
橘子皮的汁水浸了一手,不得已去洗手间洗了几分钟的手,仔仔细细的,从指甲开始。
休息了一天,江雁生雷打不动地去了石井那儿,还是和晏从屿一起。
对方依然像之前一样,施施然作礼后便离开。
晏从屿早上起的挺早,连带着把饭也做了,他在的时候,江雁生能顺带吃个早餐。
近来十几日,受了人家不少照拂。
在心底拨了拨算盘。
“小江啊,你雕的太实在。
本来就是小件儿,你得专形。”
说罢石井拿起刻刀上手,边雕边说,“你学艺术的应该懂。”
“内容繁杂,料子有限。
不是很能把握这种关系。
如果一颗珠子雕不了佛像,又该用什么去代替?”
感冒好些天,挂水后药还吃了两天药,现在江雁生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朗疏懒。
石井放了手,朝霞照在他脸上,显得分外古朴,一点点黄晕的光,耀出了佛性。
他远远望着,一个人很静很静。
像是嵌在回忆里。
“你不信佛吧?”
虽是问句,却有淡淡的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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