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善因,结善果。
若你今天问原因,你应当感谢以前的自己。”
许若麟的部分气结被各方的善意稀释,鞠躬致谢。
她无意间抬头看见富哥鬼鬼祟祟地站在许记门口,看上去不太对劲。
她往前一步,惊讶地瞥见他手里提着一个小桶,下意识觉得不妙,冲上前去。
富哥被吓得一个激灵,抬手就把桶里用过的炸油泼向许若麟。
事发突然,无人及时反应,许若麟被重复使用至发黑的食用油浇遍全身。
她紧闭双眼,冷得发腥发腻的余油还是进了眼睛。
她几乎无法呼吸,跌跌撞撞地凭感觉往富哥逃离的方向走去。
富哥被嫉妒冲昏了头脑,恶向胆边生,提起许记后门的一桶泔水朝许若麟砸去。
“你不让我好过,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!”
波叔反应快,一把拉开许若麟,泔水桶里的剩饭剩菜满地都是,塑料桶滚了几圈,撞到绿化带才停下。
她本就有些不适,应付晚t市让她症状加重;方才被富哥袭击,更是让她急火攻心,缺氧的感觉越发明显。
她浑身被冷油覆盖,跪着侧坐在地上,胸口发闷,冒出的冷汗无人察觉,耳边纷杂的关怀声、责骂声、议论声加剧了她的头疼。
她终于被来自胸口的剧烈闷痛打败,重重地倒下。
在许若麟失去意识之前,她听见救护车赶来的声音。
与此同时,她仿佛看见逝去多年的妈妈,在向她招手。
姜母鸭
章以灏赶到医院的时候,许若麟已经失去意识。
她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如纸,呼吸微弱。
他双腿沉重得像被钉在原地,一步一个脚印往病床边沿挪动。
她身上的冷油被芳姨和郭颂楠当场擦掉许多,发丝缠成一缕一缕的打结,鬓角和刘海遗留的厨余残渣无声地控告着这个教人后怕的忙乱之夜。
他额角青筋毕露,眼白布满红血丝,弯腰一点一点地为她擦拭。
他是那么的专注,一丝不茍,仿若在为他的缺席弥补不属于他的过错。
芳姨和波叔匆匆打烊,把郭颂楠也带到医院。
他们没敢把事实告诉许有添,只告诉他许记一切正常,让他在家休息,养好身体再说。
郭颂楠不忍看着活蹦乱跳的许若麟此刻病恹恹地沉睡,十分愧疚,差些跪在病床边。
“都是我不好……若我没有激怒富哥,他也不会……总之是我的错,是我害了麟姐!”
芳姨一把将她拉起,让她控制好情绪。
“发生这样的事,我们谁也没想到!
如果若麟醒着,她一定会跟我们一样制止你。
你不要把别人的过错算在自己头上,你没错!
唉,只是眼下我们的主心骨倒下,我们几个怎么办啊……”
章以灏充耳不闻,像是入定一般,专心致志地为许若麟擦身,直到护士进病房,他才直起身子,站到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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