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很奇妙。
在今年夏天以前,此刻的场景在我最好的梦里都没有过。
如今,我却跟叶亦手牵手去往我的酒店房间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者我希望发生什么,我都不清楚。
我唯一清楚的是,站在我身边的这个人,的的确确是我放在心尖尖上六年的叶亦。
从夏天到冬天的种种皆历历在目:
第一次在叶宅落水,是我们六年后的首次重逢,他朝我走过来,说:“去换套衣服吧,跟我来。”
第二次落水他去救我,他体贴地搂着我的脖颈,点头,说:“是我。”
第三次在叶宅的小会客厅里,我们一起看中央车站,他喝了口茉莉花茶,面不改色地说:“那真巧,我也八月份掉进过启真湖里。”
第四次在多乐美地,他惊喜现身,朝我凑近了些,问:“等得着急了吗?”
第五次也是在叶宅,叶亦慢悠悠地夹起一个饺子,慢悠悠地说:“袅袅还是过了三门的。”
第六次在郑余音婚礼的海边,他柔软的发在海风中吹得凌乱,发丝轻轻地挠着我的脖颈,他温柔地说:“袅袅,我不走。”
电梯稳稳当当地停在13楼,叶亦牵着我走出电梯时,我的心跳得太快了,以至于有点头晕眼花,几乎要晕倒。
初吻
从电梯口到酒店房门前的几十步像眨眼一样快,我掏出房卡,叮地一声,门开了。
我握住门把手,使劲推了两把,才将门推开。
叶亦在门外,神色认真地问我:“袅袅,你想好了?”
我也认真地点点头,说:“叶亦,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叶亦轻轻地搂住我,说:“傻子,我以为你收下了银行卡就是同意跟我在一起了。”
我把头埋进他胸膛里,特别煞风景地给他报账,说:“我用你的钱买了点股票,还买了四杯星冰乐。”
叶亦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,说:“说你傻你还真傻。”
“你才傻。”
我不服气。
叶亦随我进屋,他很快在窗边看见了一瓶酒,问道:“对影成三人?”
我往窗台上一坐,拿起那瓶桑葚酒给他倒了一杯,说:“叶博士,来来来,快坐下,正好给我解释解释你跟简宁的照片是怎么回事。”
他的笑意很浓,他一边脱外套,一边走过来接过那杯酒。
“外套放沙发上就行。”
我说。
他大概是家教太严,还是放下桑葚酒,去衣帽间把羽绒服挂了起来,回来的时候,有些吃惊地问我道:“你这是把家都搬过来了?”
衣帽间简直无处下脚。
我这才想起来,叶亦他在美国,自然不知道我从家里搬出来、又被学校宿舍撵出去的事情,便迅速解释一番,希望这个话题赶紧结束,因为我想听听叶博士要怎么解释他跟简宁的照片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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