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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茹莙刚才见千岁面露惊诧,可是以前在哪里见过茹莙?”
她咄咄逼人,话锋直挑。
我正找不到话说,听她此言,正好开口。
“……我听陛下和满儿说起过姑娘。”
我后来查过有关的记录,满儿这个姨娘闺名唤作肖茹莙。
与满儿的母亲一起都是肖家族长的掌上明珠。
她姐姐嫁给耶律丹真时,她年龄尚小。
到她姐姐因为难产去世时,已经是若干年后的事。
肖贵妃去世,耶律丹真很伤心了一段时间。
她为免他难过,特意求了皇太后允许,把孩子接回去照看了两年。
两年后,皇家把满儿接回去,她也到了适合婚嫁的年龄。
以她的身世相貌,少不了蜂拥者无数,而她却一直不肯出阁,这事一拖就拖到了现在。
“哦?他们如何说我?”
肖茹莙似乎对耶律丹真父子的话特别感兴趣,双目放光盼我回答。
我看着她,并不急着回答。
之前风传过一阵子,说她有意要接替她姐姐的位置进宫去陪伴耶律丹真父子。
而耶律丹真也很欣赏这个女子,更兼满儿的太子身份,大家猜测耶律丹真兴许是要选个合适的机会直接立她为后。
然而事不凑巧,她还没有进宫,我却先抢了皇后的位子。
想来,我在她眼里,于公于私,都是十恶不赦的敌人。
喝口茶,我轻笑,“说满儿与你——情同母子!”
我掂量着轻重,把话说出一半。
留下一半给她自己回味。
她果然高兴,假装端起杯子喝水,红晕染上了她的面颊。
她长得本就很漂亮,笑起来自然好看。
何况此时笑得格外满足,半低着头,神态间不免又有几分女儿家的娇羞。
我挪开视线不再看她,心里竟有些替她惋惜。
难得她这份痴心,竟空等了这么多年。
“肖姑娘来找天行,是有何要事么?”
我端起茶碗。
虽然她貌美,可我也还没忘记,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,能来找我,只怕是有大事要说。
她放下茶碗的时候已经将女儿态一扫而光。
面上恢复了之前从容大方的模样,“是这样的,家父听闻皇后千岁来行宫疗养,一直想前去拜望。
然而皇上有令,不许任何人打扰千岁休息,所以虽然心中所愿,却也一直没能成行。
可巧今日千岁出游,茹莙刚刚路过楼下,听说千岁在此歇息,不胜欢喜。
于是冒昧上来,替父拜见。
肖氏上下都对千岁景仰万分,若是有何差遣之处,但请千岁不要客气,随时吩咐下来,本部定当竭力承办,断不敢懈怠。
茹莙唐突,还请千岁见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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