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想起先前东方蘅无声无息就来到几人身旁的那手轻功,白冽予实在很能够理解情人为什么一直没能促成这一段姻缘。
同情人相对苦笑了下后,两人不再多说,继续关心起厅中两老的动静。
「这些年来,若不是有九音兄所赠的画卷相伴,我真不知该怎么度过那无数个思念着你的日夜。
」
「就会说好听话。
」
回应的女声听似斥责,却又带有那么一丝难以掩藏的喜悦、心疼和甜意。
男子像是受此刺激,又道:「就连煜儿尚在单相思时,我看着他有些忧郁的脸庞,心中疼惜之余,却也不禁想着:煜儿至少还能见着他所爱的人。
可我,却只能对着一个画轴,控诉满腔情意。
」
「你现在不就见着本人了?看画看了那么多年,突然见着年华老去的真人,想必令你很受打击吧!
」
「你真认为我是这么想的吗?」卓常峰音调微提,「即便九音兄画艺再好,终究也不过是一纸画而已。
画中的人不会动、不会生气,不会对着我喊『没胆鬼』,更不会像这般……明明在意得不得了,却又倔强的忍着,不肯有分毫示弱。
」
最后的语调转柔,脚步声随之响起,继而是衣袂相摩擦的声音传来。
听着如此,墙根下的几名长老不约而同地做出「抱上去了」的口型;白冽予则是有些恍然大悟地看着情人,深深明白了有其父必有其子的道理。
对此,东方煜也只能无辜地摇了摇头——他还是第一次见着爹娘相见的场景,哪晓得他爹说起情话来也这么有一手?
只听卓常峰又道:「不论多少年过去,你依旧是我心中的那个蘅儿——况且,比起你来,这二十多年间,怕还是我老得更多吧?你我并肩一站,不知情的人瞧了……还以为是父女呢。
」
「谁让你总是不顾自己的身体操劳到半夜?就是忧心国务,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子也赔进去啊!
连个外褂也不披伏案就睡得跟个死猪似的,好几回还劳驾本姑娘——」
话语未尽,便因察觉自个儿说漏了嘴而戛然收声。
可卓常峰仍是明白了这点,似有些情不自禁地「呵呵」笑出了声。
「你是故意套我话的?可恶——」
「蘅儿……」
「做、做什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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