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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虽然是个混蛋,但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。
——可惜笑得再好看,他也是个混蛋啊啊啊!
乐无异纠结地埋下头,手上的锯子拉得越发拖沓起来。
零零散散的木屑像羽毛似的打着卷儿飘落,他抓起这段锯好的木条,凑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端详着,又不放心似的上手比了几下,眉心渐渐蹙起:“喵了个咪……又差了一厘!”
他无意识地瞥瞥房顶,夏夷则果然还在那儿眯着眼睛笑得人畜无害。
乐无异忽然觉得特别火大,自己在这儿烦得不行,那家伙却在屋顶气定神闲地看笑话!
他脑袋一热,丢下木条,撇了锯子,转身就往栈桥的方向走——随便哪里都好,只要能去个没有夏夷则的地方就行,因为他现在看见那混蛋就想直接给他一锤头——可是他刚走了两步,就感觉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,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,只听房顶那人疾呼一声“危险!”
,眼前蓦地闪起水蓝色的强光。
水一样精纯的灵力自脚下骤现的传送法阵飒飒地盘旋上涌,眨眼之间,坐在屋顶的人闪现在他的面前。
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,夏夷则便丢掉手上的长剑,将他猛力拉入怀里,护着他的身体向不远处的草堆纵身一跃。
就在他们坠向草堆的同时,乐无异刚刚踩过的地方连通了周围所有预设的埋伏,一时间,火药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,不绝于耳。
落入草堆的乐无异侧过脸,看着那片忽明忽暗的火光,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道:“哎?我刚才……莫非是踩到机关了?”
“嗯。”
位于他下方的夏夷则表情严肃地点了下头,“所幸你并未直接踩上火药,否则……”
“哎呀!”
随着爆破声渐渐隐去,之前站过的地方已然乌烟瘴气,乐无异使劲一拍脑袋,“我的偃甲!
还有谢伯伯的图谱!
完了完了!
啊啊啊啊!”
说着,他急急忙忙就要站起身,刚一动,腰间就缠上一条结实的手臂。
乐无异这时才惊觉他们俩的姿势有多暧昧——大概夏夷则护着他跳进草堆的时候,就非常自觉地充当了肉垫,所以现在他在上,夏夷则在下,两个人脸对脸地摞在一起,周围半人高的杂草还在优哉游哉地来回晃悠……
乐无异眼睛都不知往哪儿放了,可就算别过脸去,夏夷则的体温心跳还是能透过厚厚一层道袍清晰地传递过来,刺激着他脆弱的感官。
按在他腰间的那只手突然威胁似的施了些力气,强迫他的视线对上那双凝黑的眼瞳——
“偃甲与图谱当真比命重要?”
夏夷则沉声问他,语气终于恢复了平素一贯的沉静肃穆,隐隐透出些教训人的口吻。
从前夏夷则用这种语气说话时,向来有一种令人心悦诚服的威严感。
可不知为什么,今天夏夷则这么说话时,他就是有点莫名地不服气:“当然!
那是我的命根子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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