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什么,你跑了?我知道,那一定是在跟我玩游戏,汪汪,撒丫子追起!
王大美和隔壁张大爷跳了三年的广场交际舞,每晚都要搂搂抱抱一个多小时,结果关系还是停留在纯洁的革命友谊阶段,连称呼都是客套到不能再客套的“他张大爷”
和“他乐大妈”
。
但也并非完全没有进展,有天张大爷去晚了,王大美等得不耐烦就先和楼下老赵头儿跳了一段儿,结果把张大爷气得连续两个晚上没去跳舞,下象棋的时候还故意偷走了老赵头儿一颗棋子。
用乐维的话来说,这很明显是在吃醋,吃醋就意味着俩人已经迈入有情窦初开特色的暧昧初级阶段了。
另一件让王大美颇为遗憾的,就是到老没有小孙子抱。
她怕乐维、齐习多心,在孩子们面前从来不提这一茬儿,可是出门遛弯看见谁家宝宝坐在婴儿车里,总会忍不住过去摸一摸,捏一捏,不住逗弄:“这是丫头还是小子啊?快给奶奶看看,诶呦,这大胖宝儿,真招人喜欢啊!”
因为白清瑜工作很忙,乐维就常常把小乐其带回家交给王大美看着。
王大美嘴上说得如何如何讨厌那只白狐狸,可看在孩子的份上,还是勉为其难帮了她。
一来二去的,王大美倒真离不开小乐其了,一天看不着孩子就抓心挠肝地想。
小乐其也是一样,哭起来谁哄都没用,只有大美奶奶抱着才能安静下来。
乐维私下里也会偷偷问白清瑜:“你就不怕我家大美把孩子拐带得以后跟你都不亲了?”
白清瑜则抿起嘴巴斯斯文文一笑:“我从小没有爸爸妈妈,家里连一个长辈都没有,我们小乐其能有大美当他的奶奶,也算是福气了。
儿子比我命好,有那么多人疼爱。”
齐习手术后恢复得非常顺利,没有出现感染和任何的并发症。
为了防止肿瘤扩散,医生在切除病灶组织的时候特意挖深了一些,无法避免地对视觉神经造成了伤害。
就在他已经准备好作为一名盲人活下去的时候,老天又一次庇佑了他,给他留下了一丝光亮儿。
虽然他双眼视力不足0.1,也无法分辨颜色,光线稍稍暗一点儿就什么都看不见了,可他毕竟没有瞎掉,起码在跟乐维说话的时候,可以准确注视着乐维的脸。
一个月后,齐习在乐维和王大美的陪伴下出院了。
当他们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,迎面与一个前来就医的中年男人交错而过,那人正是霍百年。
霍百年在酒桌上喝着喝着忽然面部中风,一只眼圆睁着,嘴巴斜斜吊起,半边脸僵硬地抽搐不止。
他曾用恶毒的手段害死了别人,老天没办法用死亡来惩罚他,只好替他把内心丑陋的一面直接刻在脸上,从此以后,他就只能以这种狰狞的“鬼脸”
示人了。
至于乐维,他也没能因为一场超级轰动的首秀而立刻跻身顶级设计师行列,没有声名鹊起身价倍增,没有一举压倒霍氏成为行业翘楚,甚至头几个季度的财务状况还出现了小小的赤字。
和大部分有着自己独特风格的年轻设计师一样,他的作品也面临着叫好不叫座的处境,虽然得到了行业内部的一致推崇,无奈消费者却没有那么买账。
可他才只有二十几岁,人生充满无穷的潜力,大可以拿出几十年的时间用来学习、钻研、反思,他有信心,有耐心,有向他人求教的虚心,那还有什么能阻止他一点一点强大起来呢?他已经怀揣着必胜的意志踏上了征程,总有一天,他会满载荣耀,成为当之无愧的T台之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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