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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点头,认真郑重道:“我还没跟您说,宁希是我男人!”
帅皇帝愣了一会儿:“……你、你男人?何意?”
周一笑嘻嘻,“就是男女之情的男人,夫夫您可懂?”
帅皇帝:“……”
这样也可以?
周一继续道:“所以今天我就是来救我男人的,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宁希死的,不然我岂不是要守一辈子寡?”
帅皇帝嘴角抽搐,表示接受不能了。
周一到跟着侍卫到监狱的时候,看见宁希盘腿闭眼坐在枯草上,面上胡子拉碴,神色憔悴。
周一不得不感叹,就算他家男人被关监狱,如此落魄,却也比其他人帅上成千上万倍。
感受到灼热的视线,宁希睁开眼睛,看到周一,墨色无神的眼睛瞬间就亮起了光,慌忙起身走到了牢狱的栏杆处,看着周一。
“你……”
宁希话还未问出口,便被周一伸进来的手一拳打在了右脸上,不是多疼,可这一拳夹杂着的愤怒不满与不甘,宁希悉数感受到了。
“出事儿怎么不告诉我?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把我当个事儿啊!
咱俩算是在一起了吧也,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他妈就敢瞒着我什么也不说?嗯?还是你想等你死了我都不知道,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上,最后抱着你的骨灰,我他娘的要守一辈子的寡?”
周一看着宁希破口大骂,“你他妈就是要死了,也告诉我一声,我他妈不等你我找下家不行吗?你他妈是不是没长嘴不会说话啊……草……”
骂着骂着,声音就哽咽了,到最后只剩低沉的啜泣声。
宁希隔着一道牢门,还是将周一拉近,拥入怀中,触感真实地让他想哭泣。
不是没想过与你天荒地老海枯石烂,只是没想到幸福会这么短暂。
他从未想过自他出生以来就不曾行差做错的父亲也会有这样的一天,更没想过一向平和的相府会有被封府抄家的一天。
而当时他心里唯一的想法竟然是,好在,好在跟周一才在一起了不久,感情应该不是那样深刻,对方性子乐观,应该能够很快忘了他。
最好恨他无情离去,最好讨厌他的薄情与隐瞒……
最开始查靖王府之事的时候,对周一是偶尔的思念,可奈何抽不开身,于是想着待到一切尘埃落定,他定带他远走高飞,再不想插手官场之事。
可一切未曾如愿,查着查着,案子的疑犯便落到了相府身上。
当皇上派人来抄家的时候,他知道一切都晚了,却在那时对周一的思念万分强烈,如此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吧?
左胸膛开始隐隐作痛,他才知道他对周一的感情已经如此深刻,深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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