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忙道:“州少的信誉,兄弟们都是绝对安心的。”
曾州却不为所动,声音也渐渐阴冷下来,“那杂种已经把我其它路都断得差不多了,可那杂种现在躲在龟壳里,我们动不了他。
石狗防得更严,他眼下突然走出来,这个机会稍纵即逝,必须利用好。
倘若弄不残石狗,等他稳稳当当的跟那杂种合伙彻底收购了我曾氏,那杂种再下杀手,我曾州就真个束手待毙了。
我要是完了,你们又有谁能跑?想想以前那些事儿,哪次是我逼你们干的?”
司机额头直冒冷汗:“州少……”
曾州话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讥笑,“就算定罪,你们也都是同谋吧。
在那杂种眼里,你们都是我的人,你们脸上背上也全都刻了我曾州的名字。
你们跟我一样,都是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清除的眼中钉肉中刺,你们与他的仇化解不了的,那是不共戴天的血仇。
只要曾氏彻底完蛋,我完全失去了根基,那么,咱们谁都跑不了。
现在只有让石狗伤残,我的计划才能进行下去,一切顺利的话,以后,凭我曾州的手段,也不是没有绝地逢生东山再起的可能。
到了那个时候,你们都会是功臣……我这么说,你能理解这里头的利害关系了吧?”
司机喘了口气,重重的点头:“我明白了州少。
事情已经到了这步,我也知道无路可退。”
电话那头猛的一喝:“明白?你不明白!
没我曾州护着,你们一天都活不下去,你信不信?”
电话那头陡然挂断,司机汗毛直竖,听着“嘟嘟”
声,好半晌都盯着电话一动不动。
住宅区里的某个拐角,曾州在车里将电话摔出去,神情狰狞的低吼:“我忍辱负重了这么长时间才瞒过所有人金蝉脱壳逃出来!
要不是阿凛他们都被那杂种看得死死的,也无法寻找其他人,我何至于动用这些蠢货!”
他这辆车的封闭隔音效果极强,把他的歇斯底里全都闷在车内。
他憋闷到了极点似的吼声渐大,“蠢货,都是蠢货!
老不死的更是蠢货!
信任那杂种这么多年,对我疑神疑鬼那么多年,现在还不是莫名其妙就被‘心脏病发’蹬腿儿了?我曾州再毒,可我也姓曾,我更从没想过要害死亲爹!
那杂种却早就把他自家亲爹给弄死了,就那种做事儿绝到祖坟挖坑的鬣狗,老蠢货竟然还能信他!”
他宣泄着骂个不停,越骂眼睛越是充满血丝,“又不是真爱生的私生子!
上门女婿和俩外孙子一通讨巧卖乖,就能比亲儿子更值得相信?老杂毛!
老东西!
老混蛋!
就他妈被亲闺女的月经糊了眼!
我要是真能狠心做绝,也不至于阴沟里翻船落到这步!
早知如此,我就该先亲手掐死那老东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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