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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拂大概也知道自己的眼睛不好看,便多是闭着眼睛,看着便像是再假寐,倒是不那么令人害怕了。
沈倾晚上醒来一次,麻药药效过了,他是被疼醒的。
护士们帮他换水擦药,却没有再打麻药,这种时候,麻药对他的作用微乎其微。
沈倾又疼又困,头脑昏沉的他不够清醒。
人在最脆弱的时候,总是会向最想念、最重要、最令他安心的事物上寻求安慰。
半梦半醒间,沈倾昏沉的脑袋丝毫不记得自己先前说过的话。
他口中本能地呢喃出声:“谢拂……”
“谢拂……”
声音极细极弱,似笑似哭。
“我疼……”
谢拂站在门外,不能进去,说话对方也不一定能听见。
他见惯了生死,对他来说,这没什么意义,也没什么感觉。
但这一回,他却结结实实感受到了冷。
冷意悄然而至,无声无息便侵入他的骨髓,令他的手脚都微微有些僵硬。
“……我在。”
他同样以轻微的声音缓缓回应,里面的人多半听不到,可或许就是因为听不到,谢拂才能毫无顾忌地出声。
“我在……”
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有感应,病房里的沈倾渐渐沉入梦乡,而谢拂却睡意全无。
他背靠在墙上。
“在以前的世界里,我做过医生。”
甚至享誉全球。
“那个世界的医疗水平比这个更先进。”
全身感染不算太大的问题。
所以……
“我可以救他的。”
谢拂睁开眼,望着夜间走廊里亮着的不太明亮的灯光,眼里似有万千星火。
“我本可以救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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