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跪了下来,僵硬地道:“不错。
断肠散。”
“有法可解么?”
“天山雪莲。”
我缓缓地叹了口气,看进他的眼,笑道:“没有他法?”
梁晓垂了眉目。
观察着他的脸色,笑:“有是有,你不敢说,对不对?朕赦你无罪,你说吧。”
梁晓惨白的脸色不知怎地忽然变得柔和,他轻轻的开口道:“的确有,不过那罪不是皇上也不是人世间能赦得了的。”
这话够大胆了,以下犯上。
我仍是微笑,看着他道:“梁晓,朕还记得第次在诗会上遇见你的时候,那时,你明明无官无职,却尽陈太医院之弊病,你明明不是师出名门。
却视下医者为庸人,恣意放达,为人洒脱,深谙人情世故,朕当时便想,若是太医院院首之位,给你做,你能给朕做到什么程度……人生在世,弹指挥间而已,你何必劳神苦思,瞻前畏后?你是信不得朕,还是信不得自己?”
梁晓轻轻地笑,他抬首,眼神暗沉:“有一法,可以以剧毒之物毒攻毒。
只是,服用之人,假死七日。
之后毒发之期,推迟三年。”
看进他的眼睛,他回视我。
我沉吟道:“可以。
先去找人试一试,有了结果过来通报。”
他脸上掩不住欣喜之色,道:“臣遵旨。”
我望着他退出去的身影,笑了。
看来,每个时代,都有如此执着献身之人。
我怎么会死。
我不会。
因为,我并不愿死。
月光下,看着梁晓几年跑江湖生出的鬓边的白发,我道:“走罢。”
梁晓跟在我的身后,道:“皇上……”
我顿步看他,他道:“皇上,王爷的病倒是好的快。”
我点点头,道:“是啊,大内那时还有剩天山雪莲,还是高祖皇帝留下来的呢,朕给他用了。”
梁晓瞠目结舌地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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