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太狠了,委婉地祝人家半夜见鬼。
人越是岁数大了,越走极端,要么极怕鬼神之说,要么天不怕地不怕。
巧了,孔阿姨是前者,怕死,怕鬼,所以一门心思惦记着养生。
听出尘子这么说,饶是孔阿姨这么泼辣,大早晨日光底下也不禁后背生寒:“你什么意思?你是说……刘勇那个死鬼还能为这句话来找我麻烦?”
“阿姨,聊天就聊天,你别说我爸是死鬼。”
刘骁听不下去,补刀,“我爸刚走没三个月,说不定还没走远,回头让他听见,再来跟你过不去……我爸脾气不好,这事全小区不是都知道吗?”
“你……你别拿你爸吓我!”
孔阿姨色厉内荏地吼,“你爸还活着那时候跟我……”
“我爸生前跟您没什么交情,要真说有,我记得有回您钱包掉地上了,我爸捡起来给您送回去,您还倒打一耙,说我爸偷了您钱包,要送我爸去警察局,您记得吗?”
刘骁顺着狗狗的毛悠悠哉哉道,“所以您替我爸打抱不平,我还觉得这事儿挺新鲜的。
按理讲我爸有啥事也不能跟您说啊,您说是这么回事吧?”
K.O.
孔阿姨彻底偃旗息鼓,失去战斗力。
刘骁憋住笑,拍拍出尘子胳膊肘:“师叔,走吧,吃饭去。”
走出老远,出尘子问他:“你邻里关系一向不好吗?”
刘骁稍稍把绳松了点,叫狗狗能跑进草丛里拉粑粑,然后满不在乎地说:“差不多吧,他们觉得是我把我爸作死的。”
“他们说得不对。”
出尘子说,“师兄的死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你又知道了?”
刘骁笑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
出尘子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你知道啥呀。”
刘骁笑容更深,“就是我把我爸作死的。”
“师侄……”
出尘子还想说什么,被刘骁打断了。
“叔,想吃啥?”
刘骁顿了顿,忽然觉得自己叫得也太顺了点,“不对,你到底多大啊,看着跟我差不了几岁,怎么这么占我便宜?”
出尘子不由笑了:“我二十六。”
“噗!”
刘骁叫道,“比我还小两岁???”
出尘子笑眯眯地:“辈分不能乱。”
“我爸真是……”
刘骁翻了个白眼,到底也没反抗。
早餐的极富北京特色的煎饼果子小笼包,一人再来一碗豆腐脑。
出尘子是江西人,豆腐脑里面加好几勺辣椒还不觉得辣,还要问人家要酸豆角。
摊煎饼的问他里头放果子还是放薄脆,他左看看右看看,哪个都没吃过,哪个都是心头好,一狠心一跺脚,都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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