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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然是本性难移。”
阿笙晃晃悠悠地踱过来,岳怀仁松开手,双眸难掩震惊地看向他,阿笙却冷着脸,走上前拍拍被害人的肩膀,清亮悦耳的声音连珠炮一样爆了出来:“你这种人来疯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?第一次见面就一副认识八百辈子的架势,含蓄一点不行啊?就算不会吓着别人,自己难道不觉得唐突吗?”
活脱脱一个小鬼教训成年人,好笑的是被教训的人低着头哼也不哼一声,逆来顺受得让旁观者鼻酸。
岳怀仁高高悬起的心慢慢回落,仍将信将疑地挑眉问:“初次见面?”
对方无辜地扬起脸看他:“初次见面。”
“那你说等我很久了,是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是:那间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。”
那人端详着比他高半个头的岳怀仁,很一本正经地解释,“相逢即是有缘,说等待也不为过。”
岳怀仁不禁失笑,相逢即是有缘,只怕多得是孽缘,眼光滑过对方的领口,见白皙的颈项上已有淤痕,他轻声说:“抱歉,失礼了。”
“好说。”
那人绽开毫无芥蒂的笑容,清亮的眸子对上他的眼,赞叹之情溢于言表,“你有一双黑暗中也能看清东西的双眼,好像猫儿一样。”
笑容僵在唇角,岳怀仁怔了怔,手搭上窗棂,轻轻道了声:“晚安。”
正要关窗,一只手挡了过来,窗外的人一张脸尽是恳切真诚:“来吃蛋糕吧,我泡的茶很香哦。”
迟疑了一下,没有拒绝,一方面是无法忽视对方期待的神情,他不是夜盲,另一方面,他确实饿了。
松软香甜的水果蛋糕配上清香扑鼻的奶茶,唇齿之间尽是绵绵细细的触感,香气弥漫开来,温暖的味道冲散了雨夜的湿冷,交谈中,他知道了那个温和俊秀的男子名叫李末园,而阿笙,全名蒋碧笙。
二、
雨后的清晨,空气潮润清新,窗外鸟语花香,把自己弄清爽了,岳怀仁推开房门,深吸了一口气,幽雅淡然的花香沁人肺腑,四年来,多少个清晨在噩梦一般的凌乱中醒转,迎接他的只有入骨的难堪。
这样轻松悠然的清晨,有多久没有品尝?几乎已经麻木的感官重新鲜活起来,岳怀仁挽起衣袖,不期然看到小臂上细长的伤疤,他皱皱眉,再一次提醒自己:一切,都过去了。
至少在这样美妙的清晨,他不愿去回想那些触手可及的往日。
回手抄起桌上的腕表,哪一次的生日礼物呢?模模糊糊的印象使得昨日难以回首。
高高地抛起那块表再接住,决定出去找个当铺当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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