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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野兽下巴底下的猎物,能逃到哪去?许凤擎冷哼一声,说:“希望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。”
如果那两枪还没有让雷恩吸取教训,那他就真是兽化得无药可救了。
雷恩在床边坐下,不意外地看到许凤擎往后缩了缩,眼底闪过几分惧意,他以手背轻触对方的额头,柔声问:“可以谈谈吗?”
“不。”
许凤擎语气僵硬地打了回票,雷恩莞尔一笑,又问:“那么,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房子?”
许凤擎不知不觉地上了套,回答道:“捐掉,反正我待不了几天就回国了。”
“这么多年的回忆,你舍得?”
雷恩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。
许凤擎低下头,喃喃道:“回忆又带不走,人不在了,留着这些东西只是徒增伤感罢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雷恩点头,“我会帮你联繫慈善团体。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许凤擎脸板了起来,后知后觉地终止谈话,掀被下床,在房间里东摸摸西碰碰,心里还是有些不舍。
回想十年来玛丽亚对他的关怀和体贴,又禁不住一阵鼻酸,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,再回头看看雷恩,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,他重视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,不是逝去就是有了自己的生活与伴侣,只剩下他还是孤伶伶地一个人,飘来荡去。
也许是这样萧瑟的雨夜把人的悲伤与绝望充分渲染,在胸口的疼痛如潮水般漫过来的时候,那种无助与凄凉让他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低落情绪。
心之归处,就是你的家。
他不要心,也不要家,不要心就不会这么痛,没有家也就不用面对那种空荡荡的孤单。
一个人的心,一个人的家,太寂寞,也太冷了。
平时并没有放在心上的寂寞一刹那如排山倒海,几乎将他没顶,像溺水的人迫不及待地想抓住一块浮木,许凤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到雷恩面前,面无表情地问:“你想做吗?”
“哦?”
雷恩吃了一惊,抬头看他,“我以为你恨我。”
“没错,所以我不介意更恨一点。”
许凤擎神情焦躁地扯开上衣,说:“你不用怕,这房子里没有枪。”
激将法对于野兽派来讲,无疑是最好用的,雷恩一个饿虎扑羊把他压倒在床上,狠狠地拥抱住他,低头亲吻他的动作却温柔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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