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季澜分开的每个夜晚他都甚是思念。
他想与季澜彻夜长谈,听季澜说说去西南的见闻。
可卫震海偏偏棒打鸳鸯。
萧永宁只好问封疆,隔靴搔痒总好过一无所知。
“你与阿澜去西南,路途可辛苦?”
萧永宁问。
封疆:“季大哥两个月跑遍了西南各地,几乎都是在马车上睡的,有时候星夜还要赶路,十分辛苦。”
听封疆这么说,萧永宁心里疼了一下。
“你把这些日子的事情事无巨细跟我讲一遍。”
封疆记忆力十分了得,一桩桩一件件地细细说给萧永宁听。
萧永宁听得十分认真,时而欣喜,时而皱眉。
一喜一忧,每一分情绪都为季澜所牵动。
聊着聊着,天已经微微亮。
封疆说到他们在边陲小城遇到了一个怪人。
萧永宁问:“哪里怪?”
封疆:“那人也姓季,自称是神仙,与季大哥一见如故,还邀请季大哥去他家里喝酒。”
一听说季澜与别人一见如故,萧永宁不禁起了醋意。
“阿澜怎么会随便去陌生人家里喝酒?”
封疆想了想说:“那人与季大哥的衣着虽然不同,但都把袖子挽得很高。
看上去像是同一个地方的习惯。”
萧永宁皱眉。
他想起季澜喜欢穿着短衣短裤,与别的读书人十分不同。
这也是当初季澜吸引他的地方之一。
“就只是因为这个,阿澜就与那人一见如故?”
萧永宁接着问。
封疆:“起初并不是。
可他俩说了两句我听不懂的话以后就突然热络了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一个说不明觉厉,另一个人答人艰不拆。”
“不明觉厉?人艰不拆?”
萧永宁细细咀嚼这两句话的意思,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那人便邀请季大哥去他家。
他不知使了什么妖法,用花的藤蔓铸成了一堵墙把我挡在外面。
我用了十成功力都没劈开。
那花墙隔音,他们谈了什么我听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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