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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也跟着哭起来,过了好一会儿才说“哪儿都伤着了。
我们也不知道他是睡呢还是醒着,他不肯开口说话。”
隐竺走到床边,“是不是伤到头了?”
“头部没大问题,关键是脊柱受创比较严重。”
一个比较陌生的声音说。
隐竺抬头看过去,是一个年龄很小的小护士,穿着特护的衣服。
“你是他的特护吗?”
“是,我是白班的看护,我叫胡薇,晚上是刘姐。”
隐竺看了眼吴夜来,感觉听到她们的对话,他好像略动了动似的。
“他跟你们说过话吗?”
“没有,但是他不愿意让我们给他擦身,有时候会做手势推开我们。”
胡薇说着话还比画了下他的动作,像机器人一样的手臂格挡。
要不是在场的都是他至亲的人,保不准真的会被逗笑,可惜,他们都没有笑出来的心情。
隐竺点点头。
脊柱受创,那是什么意思,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反应不过来了。
她需要问问主治医生,需要有个人明明白白地告诉她,吴夜来怎么了,他将会怎样。
爸爸妈妈已经跟公公婆婆坐到那边的沙发上去聊了。
她能理解爸妈的想法,他们总觉得他们做岳父岳母的时候,对吴夜来不够好,虽说是把他当做一家人的那种挑剔,可不好就是不好。
离婚后他诸事不顺,可隐竺已经又找了一个,眼看着好事将近,眼下,吴夜来竟出了这种事情,他们即使再为女儿高兴,也不能心安。
“什么时候可以擦身?”
隐竺问。
“换药的时候,现在是两天换一次药,昨天换的,下次是明天早上。”
胡薇说。
隐竺点点头,“明天我来。”
“那个时间,还不让进呢!”
有人主动帮忙当然好,可她没本事把人放进来,这里都有警卫站岗。
隐竺摇摇头,再不让进也得进,她不能让他这么躺在床上任人摆弄,她不能眼看他的骄傲,被人这样一层一层地磨光。
"
拿过一旁的毛巾,隐竺开始给吴夜来擦手。
这么热的天,他被包裹成这样,手心里全是汗。
“你的指甲怎么这么长了,都不知道剪一剪。”
隐竺翻着自己的包,昨天把零碎的东西都扔到包里了,应该有指甲刀。
果真,她很快找到了。
“我给你剪短一点儿,磨得光光的,省得身上哪里痒,你再不小心抓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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