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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吃了一惊,皱起眉头,“你烧糊涂了啊。”
他说。
好像我说的是一句蠢话。
我固执地看着他,“我是说真的,文良,你不是说你爱我吗?你说过的。
那么,我们结婚好不好?”
他怔怔地看着我,
病房里很安静,窗外已然放晴,有几只小鸟跳在枝头上,吱吱啁啁地叫。
南国的春天,总是来得比较早。
蔡文良轻咳一声,“我叫医生来。”
他慌慌张张地往外走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一颗心随着他的脚步声,一步步地,冷下来。
再冷下来。
最后结成了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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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爱9
6*
我并没有试图耍一点小性子。
我很安静地在病床上躺了一天,傍晚的时候,我要求回家。
不过是一场感冒,一个人的一生,不知道要感冒多少场,实在无足挂齿。
蔡文良拗不过我,只好载我回家。
我告诉他,我想喝一点酒。
我想去八0馆。
他说,“你疯了啊。”
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,他气馁下来,赌气地说,“好好好。
反正身体也不是我的。”
当然不是他的。
他只是暂时地享有了使用权罢了。
我叫许多啤酒,很冷静地喝,完全没有醉意。
蔡文良吸着烟,表情冷冷的。
他这么聪明,怎么会不知道问题出在哪。
可是他不打算阻止我。
他害怕这种阻止会是一种变相的首肯。
我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怜。
我还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,他确实爱我。
但现在看来,他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爱我,至少没有爱到肯给我一场婚姻的地步。
是我天真。
没有哪一刻我如此憎恨自己。
我总盼望着我的天真终会有人怜悯体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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