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喉被割破的打手双脚在地上用力地蹬了几下后(老人说这是灵魂为了挣脱身体的束缚而使出最后的力量),身体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软塌塌地趴在地上死掉了。
凌小三没再管死去的人,他拿着鲜血淋淋的三棱军刺,猛地转身,匕便抵在刚想的爬起来的最后那名打手咽喉上。
看着这个突然出现,如鬼魅一般的人,一声不吭就秒了自己的两个兄弟,自己三人在此人面前居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,死剩种打手当场已经吓得裤裆处湿漉漉的一大片。
死亡离他太近了,近到只要对方动动手,自己就会变成一个死人。
打手没了往日欺负华人时的嚣张,举起双手一个劲地用老缅语叽里呱啦地哀求着凌小三放过自己。
凌小三拔掉了打手腰间的枪,才冷漠地对他说道:“打开他们的手铐。”
听到凌小三说的是华语,本来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两个人立即像打了鸡血般,马上好张开眼睛,大声喊道:“哥,救我,我们是华人,同胞,救救我们。”
“闭嘴。”
凌小三冷冷地向两人骂道。
也不是凌小三对同胞有多冷酷,而是在这种环境下大喊大叫,引起了附近的穿鞋军巡逻兵的注意,无异于送死。
“大哥,别杀我,我爷爷的爷爷也是华人,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液。”
打手一边掏钥匙帮两名华人打开手上的手铐,一边为博同情,跟凌小三攀关系,连他素未谋面的祖上都搬了出来。
两名华人手铐被打开,顿时便像疯了般一把推开打手,扑到地上,拿起几个打手刚才掉下的食物和水,拼命地往自己嘴里送。
两人已经多天没吃东西,现在罐头才是他们最亲的人。
“大哥,他们两人从我们老板的公司逃出来,我们三人追来抓人也是被逼的。
如果我们不按照老板的吩咐去做,我们和我们的家人就会被老板的人害死。
求您看在我们同是华人的情分上,放过我吧。”
由于害怕,打手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。
他惶恐地向着凌小三哀求。
凌小三缓缓地收起三棱军刺,有那么一霎那,他心里想过了放过这个卖惨的家伙。
作为一名杀手,他还不合格,因为心不够硬!
看着这个隐藏于黑暗里的杀手收起了那把形状怪异的匕,打手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。
在他的皮靴筒里,还藏着一把锋利的匕。
打手的心既黑又硬,到他有机会杀人时,才不会管跟对方一样流淌着华人的血脉呢!
他借故挠痒痒,慢慢弯下腰,手悄悄伸到皮靴筒里,轻轻打开匕套的纽扣,握着匕就要向上猛刺。
他已经算好了角度,这一刀必定能扎进杀手的小腹。
匕喂了毒,见血必死!
‘唰’
一道冰冷的寒光在黑夜中闪过,三棱军刺刺破皮肉的声音非常清脆,刀尖从打手弯着的后背扎进,一下子捅破了他的心脏。
打手直起身子,瞪大眼睛看着杀手手中怪异的匕。
已经从他后背拔出来的三棱军刺三道血槽还在不断地往地上滴血,刚才还在他体内闭环流淌着的血。
“有那么一刻,我的确想放过你,可惜你想多了。
不过不用怕,死亡只是新生命的开始,你上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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