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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留条后路,这么委屈求全……你说杨越要是知道,你为了帮他姐姐报仇,和我一起度过这么多个日日夜夜……他知道你在我床上都是什么样子吗,
他知道你都和我尝试过……”
他说得慢条斯理的,明明是这么残酷的话,语调却优美得如朗诵散文诗。
他以为这些话能剜痛她的心,谁知字字句句,如淬毒的针,密密实实
地,全扎向了自己。
川流不息的车辆,从他们周围绕道而过,叫骂声、鸣笛声,声声不绝。
贝菲终于平静下来,默然凝视他许久,那目光如此平静——却好像是道道钢鞭抽在他自身,他跟自己说,凌千帆,没想到你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
天。
“我们能不能另外找个地方说话?”
每个从凌千帆身边绕道的司机几乎都会留下一句婺城的地方骂。
凌千帆定下心神,驱车到夏堇路,兰花草咖啡馆。
酒保挂上打烊的牌子,演唱台上造型怪异的吊灯垂下来,照着壁上光怪陆离的画。
凌千帆的脸隐在吊灯黑沉的影里:“有什么话现在说吧,也许
——这是你最后给自己辩白的机会。”
贝菲直视他双眸,一字一句说道:“这件事和杨越没有关系,许伯伯也是我说动的——主谋是我,许伯伯顶多算帮凶,杨越他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凌千帆缩在沙发里,看不清表情,只哼了一声。
酒保端上两杯咖啡,照例是炭烧,贝菲双手捧着咖啡杯,像是要从热咖啡里吸取一点温度。
热度
从杯壁传到指尖,可指尖和心脏的距离太远,太远,九十六度的咖啡,又怎能把她从已成定局的悲剧中挽救出来?
“我高三那一年要回原籍读书,等我回来的时候,一切都变了。
我回大连找杨越,没找到;找许隽,结果从老师那里拿到你这张明信片;我去监
狱探望许伯伯,才知道……杨越的妈妈逼许伯伯离婚,许伯伯不肯,他妈妈就到许伯伯单位去闹,还扬言要找汪阿姨摊牌。
许伯伯打算花钱解决,所
以……所以挪用了几笔公款……我一直以为罪魁祸首是杨越的妈妈,以前我们每次吵架,都是因为这件事。
后来你说,是你姑妈从中作梗,我还不知
道究竟为什么,直到上次去墨尔本找杨越,听到你妹妹和你姑妈的话,我才猜到事情始末。”
贝菲紧咬下唇,咬得唇瓣泛白又转红,“可笑的是,你
姑妈真是贵人多忘事,居然从来都没有发现杨越是谁。
也许对她来说,许伯伯,杨阿姨,这些人都是无关紧咬的小角色。”
“姑妈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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