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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里面自弹自唱,像个流浪歌手那样……
你上台唱歌,会不会把客人都吓跑了?哎呀不说了,我要上晚自习了,挂电话啦,你别到镇上打公用电话,乖乖复习,高考完了我们再说……
……
汩汩而出的热水混着她的泪水,把她整个人泅在其中,挣不开,脱不了,像是坠入茫茫深海里。
许隽的笑容,明媚动人,却离她越来越遥远,触
不到,捉不住。
“贝菲?贝菲?”
脸上有些掐痛,睁开眼看到凌千帆焦灼的眼神,她呆了一呆:“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洗个澡也能把自己沉下去!”
凌千帆掩饰不住的担心,从水里一把捞她起来,扯过张浴袍把她裹住,又从她怀里把湿透的毛衣拉出来
扔在一旁。
他抚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,贴在她耳边沉声道:“阿三,该软弱的时候,别那么坚强。”
她推开他干笑道:“谁让你浴池那么豪华,跟游泳池似的,我……我洗得太高兴了,掉进去了而已。”
凌千帆无奈笑笑,拉着她到客厅,把她按在餐桌旁,没两分钟两个漂亮的溏心荷包蛋出现在她面前,还能隐约看到里头噗噗的跃动。
没两分钟凌
千帆又端出两杯咖啡,微微笑道:“96度咖啡,你喜欢的炭烧。”
贝菲鼻头一酸,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,凌千帆拈着小勺,舀起一勺咖啡递到她唇边,“啊……”
贝菲乖乖地张口抿住,艰难问道:“你煮
的?”
“很难喝?”
“还好。”
凌千帆松口气笑道:“才买不久,我也是最近才学着自己煮,”
他顿了顿又笑道,“因为想知道……为什么有人这么喜欢炭烧的味道。”
“那……知道了没有?”
凌千帆摇摇头:“我还是觉得太苦,”
他缓缓伸过手握住她,“不过你喜欢的话,我陪你。”
她仰起头来,从指尖还能感受到他声声的脉搏跳动,如此坚定,如此有力。
凌千帆随性地坐在餐桌桌沿,良久又道:“我知道现在这个时机,不
是很合适,”
不知为什么,他觉得贝菲的眼神让他后怕——那是一种……让他觉得,他们之间已经错过的眼神。
人都说三十而立,几曾想过会在这个年纪,心底还会燃起那样的冲动?他颇感慨地说:“至少还不算太迟。”
他这样坚定的目光,让贝菲好不容易垒砌出的信心,险些如大水崩沙,纵然流连不舍,她还是抽出手,不自然地笑笑:“我有自知之明,什么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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