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对于江澈其人,薛白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,遂存心想要修理一下他。
休息室里,江澈独自坐了一张单人沙发,左手旁是一张小巧的欧式三腿圆茶几,茶几另一旁是一张长沙发。
薛白摇摇地走到长沙发旁,刻意在靠近他的那一角坐下,把手里拎着的鳄鱼皮手提包朝茶几上放下时,故作不小心带翻了摆在茶几上的那杯茶。
自然,茶杯倾泄的方向是朝着江澈了。
江澈虽然反应敏捷地立刻跳起来,但茶水还是溅了很大部分在他的西裤上,烫得他微微皱眉。
薛白不无得意地莞尔一笑:“唉呀,真是不好意思了!”
江澈可以听出这句道歉根本就毫无诚意,下意识地问:“你是故意的,对吗?”
薛白原本想要否认,转念一想,觉得自己是正义一方,没必要敢做不敢当了,遂用力一点头说:“对,我就是故意泼你的。”
江澈无法不惊讶:“为什么?请问我哪里得罪你了吗?我好像都不认识你吧?”
“你的确不认识我,也没有得罪过我——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,这个理由你满意吗?”
江澈觉得自己遇上神经病了,冷笑了一声说:“孔夫子说得真对,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。”
薛白也冷笑了一声问:“当年卖掉你姐姐的时候,是不是就因为嫌她难养啊?”
宛如天空中忽然炸响了一记惊雷,江澈无比震动地看着薛白,她也看着他。
四目相对时,空气像是绷紧的弦,只要有一丁点轻微的异动,弦就会应声而断。
“你……怎么会知道我们家的事?”
薛白爱搭不理地垂下眼睫说:“听说的。”
“听谁说的?”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!
别忘了我看你不顺眼,所以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。
请你让开一点,别挡着我看画报。”
如果薛白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的话,江澈肯定要动粗了。
可是对于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,他实在缺乏应对的良策。
既不能打又不能骂的话,他还能做什么呢?更何况他原来就不擅长对付女人。
看着江澈气得要命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,薛白十分解气地笑了。
然后,她径自低下头随手翻阅起了一本最新的电影画报,把眼前那个气咻咻的男人直接当成空气般彻底无视着。
一页页地翻着手里的电影画报,在薛白的视线范围内,除了画报外,还有江澈的一双脚。
黑色西裤下覆着的两只真皮皮鞋,一动不动地在原地定了很久,久得像是已经变成了化石。
最终,两只皮鞋掉过头,一前一后地离开了。
又急又快的脚步声重重地跺在地面上,迅速朝着大门口移去,很快消失在一记重重的摔门声后。
32|29.独家发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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