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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王以前是您二位的子侄辈,如见又做了半子,公国和夫人勿需如此客套多礼。
再说本该上月携王妃‘过门’,却因父皇下命令我兄弟几人去凤阳祭奠,而推迟至今方来小住三日,已是本王失礼。”
一个稍显青涩的少年声音说道。
“燕王不可如此一说,皇命如山,凤阳又是皇上开国的肇基之地,意义自是不同一般。”
一道豪迈威严的声音即刻打断道。
“国公言之有理,本王受教了。
去年十月,本王不能与皇长兄、其他兄弟一同去中都练习武事,已是一大遗憾。
此次能有机会去凤阳祭拜,公国出力不少,本王应当心中感怀才是。”
“唉,燕王无需介怀,你年纪尚轻,以后多的是机会出去锻炼。”
……
两道攀谈的男音渐渐地远了。
李西从二者的谈话中,不难猜出说话之人一个是燕王朱棣,一个便是魏国公徐达。
意识到这一点,李西心下一紧,存亘不去的两个隐忧又是时的浮上心头。
她应该是无声息的在西院子稳妥保命,还是让徐达知道他还有个被遗忘的女儿?而这两个选择皆各又利弊,她实难做下决定。
若是选其一,她极有可能在成年后嫁与执事为妻,或送予他人做妾;选其二她却是在赌博,成则有机会嫁了出去予人嫡妻,不成则会彻底惹怒谢氏!
正暗自出神之际,冷不防后脑勺头皮一痛,李西下意识的痛呼出声,就听一个稚嫩的童音哈哈大笑道:“死丫头,你倒是命大,从三尺高的假山摔进池塘里居然一点事也没有。
哼,上次是本少爷给你的教训,不要以为长得有几分像我大姐,就以为是我家的人!”
男童一边大声的说着,一边手下也不含糊,死拽着李西的一股辫子就往后拉。
李西疼得冷汗涔涔,却又不敢大叫出声,只“嘶——嘶——”
的发出痛吟。
一旁的冯妈看得揪心,眼见李西两汪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,嘴皮也咬的泛起了渗白,急得顾及不得许多,就手足无措的叫道:“三少爷,您快放手呀!
姑娘她才大病初愈,身子骨弱着呢,还请您……”
一番动静,引得前方言谈正盛的一行人停下脚步。
至为首的徐达回首见三子正欺负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,顿感大失颜面,厉声叱道:“徐膺绪!
你在做什么!”
徐膺绪见父亲冷面声寒,吓得连忙松了手,却又自觉不甘心,遂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滚坐在地的李西,嘟囔道:“父亲,是这个厨房的烧火丫头大胆,自称是宅里的二小姐,儿子不服气她占了小妹妹的名号,才……才……”
一语未完,已哆嗦着低下头去。
原来这个胖乎乎的臭小子,就是一个多月前推“她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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