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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癞皮狗这般模样,叶梓欣倒不觉生气。
这几天,这狗一向如此,吃得不少,而且常常露出顽童挑食之态。
倒是正往正屋里走的叶中华回过头来,若有所思地道:“这狗以前没人养,听人说常偷鸡吃,莫不是吃惯了生食?!
要是那样,可是难养了……”
叶梓欣没说话,倒也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说。
他们家又不是猎户——事实上,现在村里也没哪户人家还往山上打错来着。
更没见哪家狗还不吃狗食,只吃血淋淋的生食。
想起癞皮狗叨着死鸡时的模样,叶梓欣不由打了个冷战。
她可不想被林月天天找上门来。
扭头,看到家里的大黑狗在癞皮狗走开后,才颠颠地跑过来,凑到狗食盘里吃食,叶梓欣不由摇头。
明明这条癞皮狗看起来还没大黑壮,可偏偏自打它来了,大黑就自动退居二线了,居然毫无反抗,就把老大的地位让给了不怎么叫,爱用阴森表情看人的癞皮狗。
虽然弄不明白为什么大黑会乐于屈当老?二,可对自家院里宠物的和睦相处,叶梓欣还是乐见的。
吃过早饭,叶梓欣带着两条狗往山上走。
至于那只肥猫,吃完食就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。
“不吃食,那就自己上山觅食好了……”
不过除了这个,她还是要去汲取山上灵气才是真的。
这些年养林护林,山腰以上有不少老树,少说也有四、五十年了。
叶梓欣今天就是冲着这些老树去的。
穿着登山鞋,也不拄竹杖,带着两条狗,叶梓欣只觉脚步轻快,连身子都觉得极轻。
尤其是在山腰上一连汲取了两棵大树的灵气之后,更觉周身舒坦。
倚在一棵大树上,她想起前几天眼前闪过的那一幕,就试探着把灵气注入双眼,定定地看那棵大树。
起先,除了那葱郁的灵气外,她看不到别的异样,瞪得久了,连眼睛都觉得酸痛。
就在她想要移开目光之时,眼睛突然一痛。
她的视线,透过褐色的树皮,看到树干里面,那一圈圈的年轮;如同人的血管一般的脉络,沿着那脉络,养分被输送到树的各个部位。
然后,是隐在地下的树根,还有枝干的纤维,茂密树冠中的每一片叶子,叶子里的叶脉、叶肉……
明明,她就站在这棵大树前,可是她却感觉自己就像那些养分一样,正沿着树干里的脉络缓缓游移,看清这棵树每一个细微的部分。
而且,在那大地深处的树根,像人手一般,牵着另一根大树的根……
她想要看得更加清楚,可是身体里的灵气却无法支撑下去。
摇摇欲坠,她扶住树干,勉强稳住身,慢慢滑坐在地,虽然身体乏力,可是精神却亢奋异常。
听到“汪汪”
的狗叫声,她抬起头,就看到大黑自草丛里窜出来。
几下窜到她跟前,急急地叫着,很是关切的模样。
在它身后,是默不作声的癞皮狗。
叶梓欣笑着摸摸大黑的头,看着不出声的癞皮狗,心中微动。
觉得身体似乎是缓了过来,她就冲着癞皮狗招了招手。
似乎是有些不情愿,在叶梓欣一连叫了好几声后,癞皮狗才磨磨蹭蹭地走近。
叶梓欣也不在意,一把抱住它,双眼牢牢定在它的身上。
这回有了经验,叶梓欣并不着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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