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兰摸索到了血痂和肿胀,万幸骨头没什么事,但呼吸起来还是很难受,内伤肯定是免不了的。
治疗术没办法对自己使用,睡眠缓解的疲惫也有限。
伊兰其实很怀疑自己能走多远,不过他决定暂时不去思考那些。
他抱起膝盖,在雪橇没有损坏的挡板上用指星坠再次刻画起了用于保护的符文——只是这一次所有微光闪烁的方向都是朝外的。
影子忽然从伊兰身后漫上来,把那些微光吞噬了。
伊兰停顿了一下:“那只是个人类小小的防护法术。”
“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法术。”
身后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阴沉: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伊兰微顿:“我应该记得什么?”
“记得你属于我。”
魔物沉默了一下,用充满蛊惑的声音在他耳畔暧昧道:“你是属于我的。”
伊兰放下了手,没有说话。
风又冷又硬,法术对目前的他来说是种巨大的消耗。
他试图打起精神,却感到整个人重新陷入了一种半昏沉的状态。
风又冷又硬,覆盖着积雪的灌木快速从雪橇旁掠过,苍白积雪覆盖的世界茫茫如海,雪橇起伏奔驰,偶尔高高冲过山坡,落在地上,就像一片随风而动的叶子,连痕迹都不曾留下。
它本不该如此轻盈,那是维赫图的力量。
四周异常安静,除了维赫图的肚子。
魔狼的肚子一直在叫,叫得伊兰也从昏沉和难受里感到了一丝饥饿。
他无意识地动了动,试图挣脱那种昏沉,却感觉后脑勺正在一团柔软里摇晃。
伊兰猛地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的头不知不觉又枕进了狼绒里。
四周仍然昏暗,但光景已经完全变了。
雪橇不知何时进入了一片山地。
他直起身子,哑声道:“这是哪儿?”
“能打听到光之露所在的地方。
但在那之前我得吃点东西。”
维赫图闻了闻伊兰,红色的舌头哧溜一声舔过黑色的狼吻:“你也是。”
雪橇停在了一个有着许多鹿角形裂缝的险峻石坡上,维赫图无声地跳了下来,从岩缝中向外望去,耳朵在风中高高竖着。
伊兰努力挣扎着走下雪橇,踩着坚硬如冰的积雪,也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。
然后他睁大了眼睛。
原本应该幽暗的坡谷下方,无数燃烧的独角正在行进着,仿佛一条火把的河流正浩浩荡荡地向高地流去。
“利什都……”
伊兰喃喃道。
他见过这种魔兽。
它们没有四肢,也没有脑袋,却有一个会在黑暗中燃烧的独角。
若是有谁为了火光向它靠近,那藏在独角下,几乎占据了魔兽整个身体的巨口就会突然裂开,把来者一口吞下。
利什都的兽群匆匆碾过积雪和灌木。
伊兰知道在它们岩石般灰白色的身躯下,有无数拟肢正快速行动着。
有时候前方的同类走得慢了,后方的同类会毫不犹豫地在黑暗中张开自己的大嘴。
两只魔兽互相撕咬着,往往是更凶猛的那只把更迟钝一些的吞掉了——当那巨口张得足够大,这魔物几乎会把自己从里向外整个翻出来,就像一个口袋被翻开那样,直接包裹并吞噬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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