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观念里,大概是那种嗲声娇气、妩媚妖娆的那种女人,白茜羽起来却全然不像。
她很高傲,起来根本不屑于讨好任何人。
就连刚才暧昧的言语,也不过是想他窘迫的反应而故意的恶作剧罢了。
想到这里,肖然再次了手表。
两个小时过去了,她还没有出来。
肖然眉头紧锁,在他来,白茜羽这次的行动绝对是无功而返的,如果她过于想接近目标,因此表露出了什么异常,更是会被毫不客气地丢出来的,如果是聪明人的话,一个小时就足以她明白这件事的困难了。
难道,是被他刚才车上的话激将,因此不肯知难而退了么
肖然心下有些急躁,又等了几分钟,终于按捺不住走进了“181总会”
。
一走进赌场,烟味、酒味、香水味混杂在一起,几乎是冲鼻而来,令肖然不适地皱了皱眉头。
他生活自律,依然保持着军校时的作风,很少出入,不去舞厅,不找女人,不电影,不抽烟,不喝酒,这样的场所让他感到非常的不适应。
不同于上海站在日军眼皮子底下“狐凭鼠伏”
般的境地,他在南京时从不需要伪装身份,或是考虑租界错综复杂的局势,想来是要抓什么人就直接一拥而上抓了,想知道什么消息,任是什么人都敢叫来军情处问话,哪像上海这地界,一边是地头蛇,另一边是过江龙。
他皱着眉,目光在一张张赌桌前扫过去,却迟迟没有找到白茜羽的身影。
一路走来,肖然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,就是白茜羽的身份已经暴露,在军事调查处这块牌子,对方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,但几番羞辱要挟是免不了的,说不定还要开出什么条件才可放人,那实在是令军情处的威风扫地。
正焦急间,他已经走到了大厅深处的最大的一张赌桌前,无数赌客正一圈圈地簇拥着,站在最后外头的拼命想往里挤去,虽然偶有压低声音的交谈,整个环境却更像是鸦雀无声。
“发生撒事体了”
同样有新来的赌客摸不着头脑,在圈子外急切地问了一句。
“不要响。”
有人扭过头来让他噤声,“最后一轮下注了”
肖然心中一动,分开人群,终于到了赌桌前的场景。
赌桌前的六名赌客神色凝重,有的冷汗涔涔,有的冥思苦想。
而那个熟悉的女人,她位于赌桌的另一端,与他正对着的位置,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金边红丝绒靠背的椅子里,修长的腿交叠着,迷离的烟气中,她一手托着腮,姿态格外的慵懒妩媚。
“shohand”
她红唇轻启,把所有的筹码往前随意地一推,人群中传来“嘶”
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,都纷纷瞪大了眼睛,张着嘴说不出话来,虽然他们都是非富即贵,但是谁见过这么不把钱当钱的大手笔
人群中,肖然同样发愣地着她,直到她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翻开最后的底牌时,人群的喧闹声几乎到了极致,要将房顶掀开似的。
而那几个赌客面色如丧考妣,望着最后那张“红桃a”
说不出话来。
原来,白茜羽一路赌一路赢,几乎很少有输钱的时候,又是一个生面孔,自然吸引了许多赌客的注意,许多人干脆不赌了,就她赢钱,甚至在场外开盘,就赌她下一局能不能赢。
她一赢,无数买她赢的客人也跟着发财,欢呼声震天。
她的行为已经惊动了这里的经理,此时连忙上前来,脸上带着笑道“小姐手气好,牌技也好,您先稍等,我们让人算一算码子,然后再去取钱。”
“哦,你们这么大方”
白茜羽挑了挑眉,她赢得可不是小数目,大概也有十万元左右,对于赌场而言也绝非能轻松拿出来的数字。
“我们老板说过,开赌场的,不怕赌客手气好,赢得多,只怕过路客人赢了钱不再来,才叫做硬伤。”
经理垂首道。
“谢谢,不过我只要一枚筹码留作纪念就足够了。”
白茜羽拿起一枚面额最小的筹码,“替我向你老板的诚信表示敬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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