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冶妈噢噢应着,“好了,我把汤盛好,叫你爸出来吃饭吧。”
她边准备开饭,边在餐桌边自言自语,“照理呢,何家的事我们管不着,但一场相识,还是去探一探病人的好。”
她回头看看女儿,陈冶低着头聚精会神研究文件,似乎根本没听见她说的话。
如果有做朋友的希望,就没分手的必要。
陈冶听见了,她知道母亲的心思,虽然一直说没关系,将来会有更好的,但肯定存着希望他俩复合的想法。
而何家两老的话,对母亲来说,是极重要的信号,他们只认陈冶是媳妇。
不想趟那滩浑水。
他和她,曾经比赛过谁能用刺心窝的话,先把对方撂倒,最后他的眼神终于变得只有冷漠,甚至厌恶。
看多了会不会发噩梦?她想。
新的周一来临,同样的时间,同样的花,同样的问候。
陈冶拎到茶水间,交给清洁阿姨,“放洗手间。”
谁知这天顾海东动了真格,他的车停在公司门口等她下班。
银灰色的宝马特别打眼,邓阳阳走过时一个激灵,突然记起这是谁的座驾,上了公交赶紧给沈珏发短信,“你晚点出来。”
公交刚启动,她看见沈珏若无其事走过宝马。
看来,真不把他当一回事了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没等她想明白,又看见路那边的帅哥不是黄姐的弟弟吗?
车慢慢加速,陈姐和阮副总从里面出来,边说边走。
唉呀,错过好戏,邓阳阳跺跺脚表示可惜。
她恋恋不舍地看着那边的宝马、男一号、男二号、女一号、女二号越来越远。
陈冶开头没看见顾海东的车,黄隽的人,等阮明年换上满脸含蓄的笑,她才发现路两侧的人。
不能误人误己了,她向阮明年笑笑,“稍等片刻,我过去说句话就好。”
走到黄隽跟前,陈冶礼貌地问,“等我?”
他点点头。
她弯弯嘴角,“抱歉,一会我要和上司开工作餐会。
还有,以后别来了,包括我家。”
为什么?
她看见那个孩子受伤的表情。
如果她还有勇气信别人,或者还有能力信自己,也许,会尝试开始,可惜两者她都没有。
她移开目光,看着远处楼层上的广告,那是幅巨大的牛仔裤广告,男女都神采飞扬。
而她,已经是疲惫的中年人,不管愿不愿意承认。
她终于看着他,说,“我希望喜欢我的男人,能够十足诚意。
在你,只要能得到令姐的认可,那么我也愿意努力去克服一些东西。
如果你做不到,不要浪费彼此时间。”
她笑了笑,“不要和我说只要真心喜欢,其他都不重要。
那些对我很重要,是前提条件。”
当她回到阮明年那边时,他忍笑,半真半假地开玩笑,“虽然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了,可那男孩看上去很失落。
嗯,另外那个我帮你打发了,我打赌你更喜欢开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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