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特不在,丁苏醉第一时间找了田典。
田典把她送去医院,丁苏醉的阵痛已经达到了每分钟一次。
本来只有接近生产时才会是这样的频率,可是医生检查后却说,因为长时间的少量动作所以这胎不好生。
丁苏醉是饿了吃不下渴了也喝不下,神质一直不清不楚,泪水不断问候耿寒的脏话也不断。
田典守在她身边又是给她按腰又是给她掐的,一直折腾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儿子才顺利降生,田典这期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,包括进产房。
李特在第一时间打来电话慰问,告知自己要接手家里的一些事情不能赶回去托田典照顾好丁苏醉,并让丁苏醉放一百个心他绝对不会泄露她的行踪,说他大哥临死前还惦记着没能赢耿寒一次,他说什么也得给大哥出出气。
这时的丁苏醉也就只有十九岁,哪有什么照顾孩子的经验又没有奶水,于是田典就成了小家伙的专职奶爸。
田典是个沉默的人,多年如一日的跟在李特身后,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静的。
品品出生后他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,丁苏醉知道他是个执著的人,心思细腻,为人善良,家境也不好,和李特的那点事儿从来也没避开丁苏醉。
不过下意识里丁苏醉觉得,李特那么烂情的人配不上敏感专情的田典,常常打抱不平。
孩子出生了,身份却成了大难题,必竟丁苏醉是个未婚妈妈。
读书和照顾孩子的难题把丁苏醉折磨的月子都没做好,以至后来留下了个神经性头疼的毛病。
这时田典提出了个建议:
“我家里也是几代前就移民过来了,我是美国国籍,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们就结婚,这样孩子的问题就解决了。
……你也别太在意,说是结婚,不过也就是领个证而已,给孩子个正经身份总归是有好处的,你也知道我的性取向。
李特把你当成亲人,我也是真心疼爱孩子,你可以考虑一下”
。
丁苏醉的确考虑了很久,后来打电话问李特怎么想,那人却大说田典聪明,这办法不错。
于是一个未婚妈妈和一个同性恋的婚姻就开始了,李特于两年后回归,四人之家正式成立。
从旧金山到B市不长不短的十几个小时,对于丁苏醉而言却几乎隔着一生一世。
B市九里山公墓。
一片肃静。
丁中利老泪纵横,神态萧索,老年丧女的悲痛几乎把这个一生呼风唤雨的老人打击垮下。
是的,这是丁言的入墓式。
墓文:爱女丁言之墓父丁中利。
“那美好的仗已经打过了,当跑的路也已经跑尽了,所信的道已经守住了。
你本是尘土,仍要归于尘土……”
。
牧师沉静的念着墓志铭,稀稀索索的一大片黑衣人,各怀心事。
丁家大大小小几十号人,真悲痛的有,更多的人惦记的却是丁言的遗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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