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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门不等郎琢见礼,就问:“到底是何人行刺?让郎大人受伤,本公的女儿失踪!”
斡风是唯一能证明刺客清白的人,此刻却不敢多言,只端着郎琢没喝的药汤退了出去。
郎琢给安国公和周县令让了座,才捂着胸口道:“捉了两个活口,嘴硬,还没吐口。
但本官猜测,八成是和从前行刺太子殿下的是一拨人。”
“太子殿下昨日回京,大张旗鼓的行赏,想必有心之人已经知道是徐二姑娘和津淮公子救了太子,是以此次跟踪报复。”
安国公劈手砸在案几上,戾气滋生:“若让本公抓住背后主谋,定将他碎尸万段!”
周县令冷汗直流,险些从凳子上滑下来,刺客两番行凶都在凤阳地界上,而他若有一点点办事不力,便是渎职掉脑袋的大罪!
周县令战战兢兢问:“现在徐二姑娘下落不明,若是再落在歹人手中……”
安国公神色一下紧了,郎琢急忙道:“国公爷放心,山上的刺客本官已经素清干净,二姑娘只是一时走散,定是安然无恙的。”
周县令心惊肉跳,不住的点头,“下官一定派人严查徐二姑娘的下落。”
安国公再急再气,也存有理智,未对郎琢和周县令发火,只能派出自己的心腹一道去寻。
第82章路遇的欣喜
当天傍晚,徐北笙一马飞奔到了潞州。
当城门上“潞州”
两个石刻大字出现在北笙的眼帘时,她并没有雀鸟出笼的欢悦,只觉得自己是拴线的风筝,偶尔得空飞上了天空。
京城的繁华、凤阳城外的静谧都被掩去,眼前的是另一种新鲜的、朴实无华的景象。
她坐在马背上,注视了“潞州”
二字良久,心底莫名的恓惶,自己该得一个怎样的前途,她心里没底了。
她设给赵疏和乐平王的阴谋、南音暗中设给她的羁绊,还有那个疯狂不羁的郎琢……
一桩桩一件件皆化成了对她的诅咒,在她的脑海团成一团阴云,蔽了天日,笼罩不散。
呵,北笙冷笑了一声,一扬马鞭狂奔进了城。
随他去吧,无需过多纠结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最终也不过就是一条命么。
不管他人如何,她自安然处之。
腹中饥肠辘辘,臂膀的箭伤因长途颠簸也疼得钻心,潦草在路边吃了碗面,便找了个医馆清理了伤口。
尔后便在客栈一觉睡到天亮,才让掌柜烧了洗澡水,买来了干净的衣裳换好。
也不敢让父亲母亲担心太久,借来纸笔写了两封信,一封给安国公府,一封给尔雅堂。
花钱请客栈小厮跑的腿,若一早出发的话,傍晚之前应该能到达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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