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这段路,夜早黑了,担心二老,只得硬着头皮开口:“这会子没名没目的,不曾告了双亲,你要带我去哪?”
沈少本闭着目养神,终听我发了话,只随意道:“什么没名没目,我与杨家吉祥布庄支会了声,你已是我沈家的卖身丫环了。”
心里大冷,想沈杨崔谢四家多有联姻,自是一体。
可当初我不曾与杨家签了契,怎就把人如东西般转手,欲与他辩驳。
他倒又来了威胁腔调:
“只要你想想你家亲人,契约签不签也是一样的。”
这些话顿时让人冷了心,便转了头不愿对着他。
他倒马上拿起少爷的架子,发了令:“曲词儿写得好,讲个笑话来听罢。”
直把我当给人逗乐子用的。
一团火在心里烧,这沈大少一时与你柔情,一时冷血,自己却仍愿纵容他,若一搏便早携了双亲逃得远远的。
只这会,后悔也没用了,便正色与他说起笑话来:
“从前,有个母话梅儿,生了个小话梅。”
他见开头有趣,便也认真听了起来,见果吸引了他,继续说道:“一日小话梅坐上了马车,簸波了几个时辰,早累得不行,便与母话梅儿嗔道‘娘亲,我浑身都不舒服’。”
他听着马车二字,知我有意要影射他,但好奇心上了来,只斜了眼一瞥我。
我便似得了鼓励,抖擞了精神:
“母话梅儿自是十分关切‘孩儿哪不舒服’,小话梅儿便撒娇道‘娘亲,我浑身都酸,真的’。”
沈大少听完,脸顿时冷了下来,怒气愈发作,若那山雨满楼风。
我被他气势压得不行只装了小白兔,往后缩了缩。
他只一会子,便平静下来,唤我过去。
我自知死路难逃,作蜗牛学步状,只动了一点。
他竟直伸了手拉我,没防备,一下便掉进了他的怀里。
仰头望他,眉眼间帅得一塌糊涂,心便登时跳得飞快。
见我知羞,他脸上又有了笑,竟要替我揉肩。
一下下的力道刚刚好,坐马车的酸意一会子便去了大半。
他手上揉着,又摆出纨绔子弟的样儿,低头凑在我耳旁说话:“小话梅,这个名字不错,以后就叫这个吧。”
心里憋闷,抬眼望他,他也不管我的不乐意。
又转了温柔的调:“现下不酸了吧?”
前后间判若两人,看着他眼神纯净,竟要将人吸了进去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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