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下午,齐淇一个人进了片竹林,地上放着几根昨天学生爬山用的竹子,她挑了一根,从羊肠小道上了山,路非常窄,半米不到,像条粗蛇游过的痕迹,也是采茶的人们踏出来的道,路两边生长着粗细不一的青竹,最粗的直径有两分米。
大片大片的茶树,茶叶泛着油光,清新自然,种了整座山。
山并不高,很快就到了顶,她站在两棵连体树之间,俯视着整片黄田,眺望着似近非近连绵的长山。
天很蓝,却有几片灰色的厚云,不均匀的挡着太阳,光束从云浅薄的地方或间隙穿透,笔直的照下,洒在远方的山顶上,像披了层金纱。
齐淇站了会,走到茶田里蹲下去藏了起来。
她不自觉的扯着茶树,握了一手心茶叶,透过绿叶之间的间隙往上山的路口看。
她隐隐觉得,他一定会出现。
一,二,三…
…
七,八,九…
她扯开嘴角,笑了起来。
不好意思,猜对了哦。
齐淇忽的站了起来,手里的茶叶尽数扬起,像翩翩绿蝶,绿油油,好看的嘞。
“陆成。”
她指着他,笑的近乎跳起来。
来者一怔。
“哈哈,终于叫我逮到你了。”
齐淇穿着藕色上衣,下面是白色半宽松裤子,未着一点妆,未配半点饰,她的短发随风扬着,露出小巧白皙的耳尖,几缕发丝在余晖下泛着温暖的金光,分割着好看的脸庞。
陆成停在狭窄的路口,注视着他的妻子,她立在茶田间,肆意的欢笑,划动的双臂,好像下一秒便要飞走,他的心里一阵暖流淌过。
那每一丝欢笑,每一缕气息,蔓延进身体里每一根血脉,触及那最柔软的地方,将压抑许久的情感唤醒,变的热烈而奔放。
想要抱抱,亲亲,疼疼…
齐淇看住怔愣的男人,背手走了过去,“陆成。”
“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,昨天的鞋也是你给我找回来的吧?姓江的以为自己捡了漏,他鞋裤一点水迹都没有,我又不是傻子。”
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?”
她停在离他两米的地方,小脸红扑扑的,也不知道是被晒的,还是因为爬山。
“你吓傻了?”
她挥挥手,歪着脸瞧他。
“陆成?”
“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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