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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如那阳春三月枝头新开的桃花,嫩生生的,能俏到人的心尖上去。
面纱蒙住脸,绾不来发就随便用一根发带系紧,装模作样地跟上前面的队伍。
一行五六个女子,皆戴着面纱,安瑶低头乖巧地跟着,思考如何脱身。
几个侍卫和他相互交错,目不斜视地朝身后走去:“每个房间都搜一搜,别漏掉什么。”
“是。”
这瞧着,真不是谈的江南丝绸生意的事情。
一路深入,进入一雅阁,安瑶眼观鼻鼻观心,躲在后面悄悄抬眸,啧,老天爷这是最近不待见他吧。
那边上坐着的男人,不就是那个才被他骂过的什么言?
男人面色沉沉,眼神都没往美人们这边看一眼,看着有些不耐烦的样子。
“龚兄,李兄,这可都是这风月楼独一份的美人呐,要不,你们挑个情投意合的留下来作陪?”
万金玉的态度带着些讨好,若能拉拢拉拢龚大将军,他们将是有天大的好处。
可龚言不领情,自打走进来就冷得跟个冰坨子似的,可不愧是边疆来的军棍子。
“咳,来来来,照顾好了这二位公子,少不了你们的好处。”
可风月楼娇滴滴的姑娘们哪受得住副将军的气势,没人敢靠近。
龚言忍无可忍,正欲要告辞,抬头就和姑娘堆里那双眼睛对上视线:那是一汪含着落霞的湖水,秋色连波,波上寒烟翠,他不可能忘记那双眼睛的。
或许是一辈子。
安瑶眨巴着眼睛:不是吧,打过仗的人眼睛这么好使?
他正欲缩到后面去,却敏锐地察觉到门外的声响,心里一横,就朝那个冰愣子扑过去。
龚言下意识地敞开怀抱,和这春日的清风明月和烂漫花色抱了个满怀。
温香软玉,他的心骤然塌陷了一块,就在这个瞬间一种感觉分外明晰:他完了。
门被打开,几个侍卫走进来,说是哪家公子丢了个贵重东西,正在抓贼人,态度很是谦卑,到让人不好拒绝。
安瑶环着龚言的脖子,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龚言块头大,就衬得他小小一只,腰肢纤细,似月牙,十分惹眼。
有人看过来,就猛地对上龚言黑沉沉的眸子,杀意如同实质,他钢筋般的手臂圈住月牙,是一种强有力的保护姿态,不容他人半分觊觎。
察觉到他的动作,安瑶把脸埋进男人的肩颈里,温热的气息洒在那块皮肤上。
龚言身子一僵,只觉得那点星火轰得一下燃遍整片草原,一发不可收拾。
侍卫没搜到什么,赔笑着离开。
万金玉的眼神朝这边瞟了好几眼,心里啧啧:也不过如此嘛,装什么不解风情。
龚言的锁骨处有一道疤,看样子有些年头了,安瑶坏心眼地用指甲抠一抠。
对方反应大,把他紧紧抱在怀里,耳根通红,支支吾吾地小声和他商量:“别闹……”
呀,小伙子纯的呀。
自认为混迹风月场所无数的小侯爷玩笑心大起。
龚言起身,安瑶被他抱在怀里,两个人走出去。
万金玉以为他们要独处去蜜里调油,吹了个响亮的口哨。
龚言感觉脸有些烧。
安瑶以为出门他就会被放下来,谁知对方一声不吭,抱着不撒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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