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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轮到韩澈上场了,安瑶看见韩澈提着那杆枪大步跨上擂台,擂主名叫严泗,握住手中的双刀,严阵以待。
莫名的气场笼罩擂台,太阳光明明是灼热的,照在长枪上,却反射出冷冽的光,严泗不敢小瞧他的对手,看着这杆枪,心中升起寒意——这枪,显然是见过血的。
“第七场,靖州韩澈,对战茨州严泗——”
唱名小吏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试场,铜锣声响,新的一战开始了。
双方只是互相对视着,无一人率先行动,无言的压力弥散开来,终于,严泗手中的双刀灵活划圈,先行一步。
安瑶端正坐姿,眼睛紧紧盯着那柄长枪,只见那枪如游龙出水一般,寒光乍现,竟从双刀密不透风的攻势中直冲弱点刺去。
这一枪势如破竹,严泗眉头微皱,心中一惊,动作慢了一拍,双刀如风暴中的白鸥,动作微滞,下一瞬却又灵巧地躲过,乘风破浪,又裹挟着风暴而来,与游龙缠斗在一起。
安瑶眼神里泛着光,那一枪一式在他的脑海中被拆解,分析。
韩澈绝不会想到,擂台之外有个人已经在脑海里和他过了数招。
白鸥敏捷有力,游龙气势非常,数招过后,终是白鸥不敌,被游龙按于爪下,胜负已分。
“第七场,靖州韩澈,胜——”
长枪在空中舞上一圈,重重点地,双方行抱拳礼,严泗虽输,眼中却不显怨恨,只有欣赏。
安瑶不禁对他高看一眼。
接下来便是韩澈的花式胜利。
日头西落,三试第一天的比赛告一段落,太子需和其他考官商议成绩,安瑶被安排留下了辅助考场整理。
韩澈用过的那柄长枪就立在武器架上,枪尖锋利,他仔细打量着,心下赞叹:“真是一柄不错的枪。”
整理完毕,安瑶离开时正遇上回来取东西的韩澈,眼神一亮:这不是大黑马嘛。
“你可知,考生不得私自返回考场。”
安瑶装模作样地靠近他,背着手,昂着下巴,倒有几分盛气凌人,不显得威严,却是骄矜得像只猫一样。
韩澈早打点好关系,只是回来休息室拿个东西,甚至没有进考场内部,他武试以来势头不小,又不算大事,自然是不会太过阻拦。
他没想到考场还有人在,还是个如此漂亮的少年,是的,漂亮,官服上的绣纹端庄大气。
红色分明是最炫目至极的颜色,却并没有喧宾夺主,反而是将主人衬得越发明艳贵气。
青涩年纪,便已可窥未来芳华绝代之资。
如此小的年纪,如此漂亮的面容,如此受器重,一时间韩澈竟真的分辨不出来这是哪位人物。
他不善言辞,便只是低头说了句抱歉,匆匆准备离开。
却不想被安瑶叫住:“哎你等等啊。”
安瑶追上去,哥俩好似的,完全忘记了刚才端的架子。
“你叫韩澈,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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