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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宁麒一拂袖,怒斥道:“还不快说!”
侍从噗通一声跪地,磕了个头,嘴里哆嗦道:“却发现那盘龙绣像上竟是有眼无珠,飞凤身上原先的彩羽也稀稀落落得仅余数支……”
周宁麒咬紧牙关,马啸啸站在近旁,只觉寒气阵阵逼人,却听他继续问道:“那苏闯可有何说辞?”
侍从摇了摇头,答道:“当天尚不待苏大人解释,人便即刻被压入了都尉府,听候圣上发落,如今圣旨一出,既罚了俸又驳了封号,想必苏大人亦无大碍。”
马啸啸不禁寻思,这皇帝虽关了苏闯,却也是雷声大雨点小,面上虽是罚俸六月,剥夺封号,可又将镇天府原本的布匹分管事项交割给江南织造局,苏家实则是占了大便宜,从前处处受镇天府制约,如今却是独当一面,这摆明又是皇帝借刀,要整治镇天府罢了。
周宁麒一声冷哼,“好一个亦无大碍。”
却不再说话,眼里一抹厉色。
马啸啸抬眼再看坐在一旁的太君,显是有些不安,手上只抓了青瓷花茶盖,却不饮半口茶,欲言又止。
她心念道眼下太君身份尴尬,却也不能说上几句了。
如此一来,昔日镇天府钱粮马布四事已去势大半,其间不过短短月余,皇帝果然行如雷霆之势,却不知又是为何,偏偏恰在此时动作。
马啸啸想不明白,于是她便不再去想,冬日本已苦短,何必徒增烦恼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刀疤的狗尾巴草
“要我说啊,这城里饭馆当属城北醉乡楼最是热闹,每天客似云来,拿手好菜有酱汁烧鸡,清蒸醉鱼和凉拌白豆腐。”
马啸啸一面细细聆听,一面不住点头,绿意见了很是受用,人坐在长廊扶栏上,双脚吊在半空一晃一荡,说得甚为起劲。
“这三样里面,当属烧鸡最好,晨起杀之,午后食之,最是新鲜,经过厨师细心调料,入口喷香,咱府里就是十个掌勺大厨亦是断断比不上的。”
马啸啸听得兴高采烈,仍是点头,靠在柱旁的素喜一听却捂着嘴咯咯笑,开口威胁道:“你若再说大声些,被厨房的奴役听了去,可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绿意不服气道:“我说得可全是实话。”
又转头看向忠实听众马啸啸,认真道:“真的,听我的没错,你去了就知道我说得是不是真的。”
素喜却甚为不满地摇了摇头,目光同样看向马啸啸,劝道:“还是我先前说的城南登仙楼最好,大厅敞亮,不像那什么醉乡楼拘在小间里,吃也吃不舒服,且说师傅的拿手好菜鲈鱼烩茄子,上面覆有丝丝酸笋,更是滋味清香。”
马啸啸听后眼中发亮,点头连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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