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还拿出自己做的诗,给衲敏看,少不得又是一番夸奖赏赐,叫衲敏忍不住,心疼了半天。
好不容易,这些人都走了。
到了上午,兆佳氏也来了,完颜氏也来了。
完颜氏自然是说些赚钱的话,跟衲敏递了个章程,就匆匆忙忙走了。
兆佳氏今天来,一反常态,没有问女儿怎么样。
反倒是说些十三当差到江南时的风土人□故,一心一意陪衲敏。
衲敏心中纳闷,到了下午,脑子犯困,也不敢催她走,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兆佳氏说话。
兆佳氏看皇后神情委顿,更是热心地跟她聊天,直到天上飘满火烧云,这才离开。
兆佳氏前脚刚出宫门,衲敏就一头栽倒在凉榻上,叫画眉和桃红去看看两个小格格有什么事没,要没的话自己吃饭,不用来请安了。
谁知,她这副样子,看在众人眼里,更是严重,两个小格格得了兆佳氏提点,都领着奶嬷嬷和□们围过来,不顾跟新娘亲还不熟,一个个想着法地跟衲敏说笑话。
好容易到了睡觉的时辰,俩姑奶奶总算回去了。
衲敏却一点困意也没了。
把众人赶出去,拉过翠鸟问:“出什么事了,你们今天个个怪怪的?”
翠鸟看看衲敏,对她说:“主子,您可别难过了!
奴婢知道,您心里难受,不敢让人看见。
可是,如今,这景仁宫都是自己人,您要想哭,就哭吧!
哭出来,就好了!”
衲敏想了想,问:“是——阿哥?”
小宝,不会吧?刚离开我就没了?不至于呀!
要真那样,也该给我明说啊!
想着,衲敏就更不明白了。
翠鸟一听,真的快哭了,“主子,大阿哥他,奴婢知道,今天,是大阿哥的忌日,您要心里难过,就哭出来吧!”
衲敏这回,彻底明白了。
那拉氏啊,我对不住你啊!
你唯一儿子的忌日,我都没记住,你在天有灵,可千万别跟我计较啊!
想着,就吩咐翠鸟,“去,给我设个香案,拿酒来。”
翠鸟听了,愣了一下,马上决定,这样的皇后才正常,就急忙出去准备了。
香案就设在景仁宫后院,一棵大槐树下。
衲敏换了素服,扶着碧荷出来,翠鸟已经叫其他人都避开了。
对着香案,衲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。
只得长长叹息,以长辈礼焚香祭拜。
又洒了三杯酒,默默祷告了一番,嘱咐翠鸟等香燃完了,再把香案撤了。
这才领着碧荷,拎着酒壶回正殿。
这一回,众人才松了口气:只要主子娘娘心里的气出来了,根据往年经验,这就没事儿了!
反正,她一年到头,也不过就这一天难伺候。
这眼看,就剩下一夜了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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