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连只言片语的消息也没得到过一条,这太令人沮丧了。
不,还是有门路的。
她攥紧拳头,片刻之后松开。
身体却失了力气,软软地躺倒在沙发上。
还有一条路,可是那样的路一旦走了便再无法回头。
还没到末路途穷的时候,她必须坚持住。
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屏幕上显示出的陌生号码让她的心脏顿时停跳两拍,深呼吸几口后才接起。
“现在下来。”
对方说完便挂了线,她愣怔了几秒后像是触电般跳起,抓了手袋就往外冲。
一辆挂着特牌的商务车正停在楼下,黑亮的车身保养精细,连人的头发丝也映得出来。
她喘着气上了车,陆东跃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到她身上,微皱了皱眉。
她赶得匆忙,根本没有检查仪容仪表。
穿旧了的运动装权当家居服,胸口印着的商标已经被洗得有些模糊。
她窘迫地低下头,直到他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。
车子从市区开向市郊,最后在一处幽僻的洋楼外停下。
这里曾经是上世纪八十年的干部疗养所,干休所迁址后这里就另辟他用。
洋楼依山而建,植被很是茂密,几乎将洋楼的主体掩去大半。
即使现在是白天,看起来也有些阴森森地。
大约是车头挂的牌子起了作用,站岗的卫兵只是例行盘问了一下便将他们放行。
有生以来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,她满心的恐惧与害怕。
可是想想父亲,心里又有了勇气。
她攥紧拳头,似乎想以此给自己一点勇气。
鬼使神差地,她微侧了侧头偷看了一眼陆东跃。
这男人今天很沉默,路上一言不发只是看文件和在笔记上写写划划,仿佛当她是空气。
不得不承认他的漠视让她放松了许多,她松了松紧攥的拳头,轻叹了一口气。
很快有人从楼里出来,看到他们的车子时似乎愣了一下,旋即上前敲了敲车窗玻璃。
苏若童像条受惊的小鱼一样往后退缩,正好抵在陆东跃的身上。
车门被打开来,对方扶着车门说道:“我说兄弟,你这次可给我出难题了啊。”
话是冲着陆东跃说的,可眼睛直在另一人脸上打转。
苏若童低下头,披散的长发中只露出一弯粉红的耳弓。
车子宽敞可她的身体却是半蜷着,这种手足无措的窘迫模样很容易激人同情。
陆东跃收起笔,淡淡道:“你给我出过多少难题,哪次我挂在嘴上过。”
对方露出一个受不了的神情,退开两步转身就走。
与此同时陆东跃在她身后轻轻一推,“跟着他。”
她愣怔了片刻后反应过来,匆忙地下车追上。
直到她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,陆东跃才将视线收回来。
他从不轻易发善心,偶尔发发也不是施舍。
他给予出去的总是要加倍收回来,人情道义、利益往来无一不是。
只是,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她身上实践这一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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