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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然遥望着窗外,表情宁静。
柳青和她是同一种女人,在阳光下必须戴着伪善的面具才能生存的女人。
在夜阑人静的深夜,她们会像现在这样或者点燃一支烟或者倒上一杯酒,安静地沉淀自己真实的情绪,丝毫不会觉得困倦。
她们,就是这样适合生活在暗处的生物。
“为什么不离开呢?只要你愿意离开,你爸爸是绝对找不到你的。”
“我没办法看着他去死。
无论他欠下多少赌债,我都要帮他还。
谁叫他是我爸呢?”
柳青吐出一个烟圈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很累很累的时候,总想着如果他下一次再来跪着求我,问我要钱,我就杀了他再自杀,可是到最后都下不去手。
我果然……还是很怕死呢。”
纪然微微地笑起来。
“谁不怕死呢?只不过有的时候,绝望的恐惧会大过于死亡的恐惧。
到了那个时候,就不会怕了。”
李念的病情每况愈下,旗翌晨、Justin和骨髓库那里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,她已经不得不开始做最坏的打算。
至少,在她死之前,纪阿姨和悠悠的仇,她一定要报,哪怕是玉石俱焚。
……
柳青红着眼,无言。
身边的烟头散了一地。
纪然平静地坐着,遥望窗外,直至天空泛起鱼肚白。
曾经,黎明对她来说意味着希望。
“我去医院看李念。
你回房睡一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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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病房的门,纪然看见了一张意外的脸。
那张脸看起来有些倦,似乎整夜未睡,此刻正冷冷地瞪着她。
下意识地想娇笑着混过去,可是看见他眼里的红血丝,她脸上的肌肉就忘记了该怎么动作,只僵硬地吐出几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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